[陇文化]庞贝谈＂无尽藏＂：写出李煜作为权势者可怕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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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莲

张小元

张小元:很高兴在北京见到庞贝古城，如此低调和随和。吃完饭，老师邀请我们去参加新书发布会，然后我才知道这就是著名的庞贝古城。

庞贝:马年来了。今年的马年对我来说是又一个出生年。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另一个原因是我在家乡的媒体上发言。

许连云:其实你在小说里写的是家乡的风景，就是汉服湖光山色的琅琊台。

庞贝:有这么一种情结，就像小说里韩熙载的《感伤诗》:我是江北人，现在却是江南客。再去江北，互不相识。

许连云:这确实是一个特殊的情况。当这部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时，读者会感到一些悲伤的情绪。历史小说很少有第一人称叙述的，成功的历史小说也很少有第一人称叙述的，但《无尽的西藏》是个例外。

张小元:开辟历史小说写作新途径有哪些方面？

庞贝:我只是想写这样一部新小说，但我不必写历史小说。

许连云:一般的历史小说，无非是说说笑笑，开开玩笑。说离不开对史料的刻板印象，开玩笑离不开《演义》的套路。不管是说话还是开玩笑，最终的落脚点是历史故事还是历史人物。《无尽的西藏》的独特之处在于，历史故事或历史人物不是它的目的，而只是它的道具。它真正的立足点在于小说本身，这在于小说本身所要表达的文学主题，一种从时间和空.身上观察到的宿命感或宿命感庞贝:这是我写这部小说的初衷。我对某个朝代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对李后主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有廉价的同情。我甚至懒得正面描述这个人物。复旦大学高元宝教授说，我用的是背面涂粉的方法。是的，它们只是道具。

许连云:《无尽的西藏》的另一个独特之处在于它的结构，它不是以人物为主线的单一线性结构，也不是传统的两花一表的章回结构，而是一种穿越、逃亡、循环的迷宫式表达，考验着作者的叙事能力和读者的阅读能力。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想把《无尽的收藏》归为历史小说，而是更愿意把它当成超现实的先锋文本。然而，批评家们认为，《无尽的收藏》开创了历史小说的新文体，是历史小说创作的新模式。

庞贝:我写历史是因为这个主题只能在历史背景中呈现。那么，这就需要一种特殊的能力，而这正是庸俗现实主义小说所缺乏的。张小元:想象力对文学创作有多重要？

许连云:想象。我注意到著名的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先生评论说这部小说具有极端意义的想象力

庞贝:想象，这就是小说存在的理由。但是，这是遵守规则的想象，而不是所谓的异想天开，换句话说，就是戴着镣铐跳舞，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想象。这样的想象力带来了好的想法，但一切都要落实到细节上，尤其是语言。许·连云:我们真的看到了这样一个奇妙的想法，它不仅是一个空的迷宫，也是一个时间的迷宫。我一直认为，一部好的小说应该有多种意图，可以多次解读，不同层次的读者可以看到不同层次的美。也就是所谓的雅俗共赏。有些小说看似优雅，实则在故作高深；现在的小说多了，为了所谓的市场，几乎低俗。但《无尽的西藏》将两者奇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对于热爱故事的读者来说，这是一个悬疑刺激的悬疑故事；对于迷恋文字之美的读者来说，这是一场语言的诗意盛宴。张小元:这本书被认为是继钱钟书《围城》之后最优雅的学术文献。

庞贝:小说毕竟是语言的艺术。我们现代的中国人，经过各种异化，变得越来越粗鄙。那么，语文的美在哪里呢？我们不禁回首。这其实是个大问题。看看人民日报今年元旦的头版报道。习近平总书记在最近的一次政治局集体学习中强调，要提高中国文化的软实力，就要系统整理传统文化资源，让古籍中的文字活起来。关注叙事语言应该是小说家的自觉。

许连云:《无尽的西藏》的叙事语言之优雅，似乎是举世公认的。评论家不是说这是钱钟书《围城》之后最优雅的学术作品吗？我觉得这是你认真追求的结果。在编辑稿件的过程中，我也体会到了你对文字近乎苛刻的推敲。我记得序言引用了西格弗里德·萨松的诗:在我的内心深处，有老虎嗅着玫瑰。这句话里的Rose在审稿时改成了rose。其实《玫瑰》这两个译本并没有错，但为了保持其押韵和寓意的微妙，你不惜写下几百个字来说服编辑。

庞贝:遇到一个好编辑是作者的幸运。

张小元:《无尽的西藏》是庞贝的第一部长篇处女作，但小说展现了一种全新的文学氛围，令人惊叹。著名作家麦家看完手稿，惊呼这本书妙不可言，说这是我们现实主义文学在文坛上的独特成就，再次完美地呈现了我们早已失传的宿命论主题。著名作家邱华栋称赞这本书是一部博尔赫斯一直等待写完却没能完成的小说。

许连云:我记得第一次在车上看稿子。我沉迷其中，错过了我的站！作为一个编辑，每年要看几百篇稿子，容易造成视觉疲劳，但是读《无尽的收藏》像普通读者一样被吸引，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毫无疑问，这是一家不可多得的精品！现在新书一出，评论界好评如潮，真的当之无愧！

张小元:《无尽的西藏》讲述了南唐后主李煜统治下的宫内外斗争。这段历史和李后主被很多影视剧演绎过。这本书有什么新的视角？

庞贝:一个专家看着门口，一个业余爱好者看着热闹。我并不打算描绘一个李后主，但南唐的历史也被一些影视剧演绎过，很多读者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许连云:但是《无尽的西藏》从人性的角度给了我们一个更真实的李渔。因此，读者会觉得过去的影视剧对这段历史和李后主有些误解。

张小元:在过去的影视剧中，对这段历史和李后主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庞贝:这不是误读，这只是捏造！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你可以看看叙利亚的巴沙尔。巴沙尔也是学者！所以，如果说这个李煜更真实，那是因为我把他可怕的一面写成了一个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