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学作品:二伯 老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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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二叔现在七十多岁了。他有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和四个孩子,两个女儿已经结婚,两个儿子也结婚了。经过艰苦的生活,他养育了一个大孩子,但现在,卜儿成了他家的“多余人”。
早些时候,卜儿和他的大儿子住在一起,而他的姑姑和他的二儿子住在一起。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和大儿子一直没有在一起,只好又去了二胎家。
记得有一年过年去看他,大儿子媳妇孙女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冷清清的。他住的侧屋很简陋,炕上的被子又旧又薄,好像只铺了竹席,连毛毡和床垫都没有。天很冷,屋里没有火,炕也冷。他只是睡在炕上,冷冷地孤独地坚持着。
当时我很不解:我家没有女人!就算媳妇没办法,孙女孙子都大了,都有儿子了,为什么就没人加点柴火,把火引到老人的耐火上呢?后来听说是他“嘴不好”,说话方式不注意,爱操心不该操心的事。
然而,我总觉得这不能成为卜儿被冷落和无人照管的原因。如果你是个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卜儿一生跌宕起伏。他是一名军人,在一家企业工作,在困难时期回到家乡务农。多年来,他在各地的建筑工地工作了许多年。甚至近几年,70多岁的他还经常拖着自己的老身老骨,在村里的砖窑里干活,把自己的血汗钱给儿子儿媳妇。可以用“生生不息,斗不完”来形容。
就是这样一个可敬的老人,历经沧桑坎坷,一生吃苦,善良无私,对得起家人和孩子。现在他快死了,但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他已经到了“一个人”的境地,成了家人拒绝的对象。
如今,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并不少见。回到农村老家,几乎每次都能听到这种话。据说有个老人就是这样,也是70岁。他的儿媳和儿子受到虐待,他喝农药自杀。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人们还在时不时地评论和讨论;那个还活着的孤独老妇人,常常独自一人默默流泪哭泣。
卜儿仍然和他的第二个儿子住在一起,他的情况并不比以前差多少。在家里,饭做好了也没人叫他吃,衣服脏了也没人洗,凉了也没人往炕上填。反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前几天回家看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灰白散乱,身体虚弱而粗犷。他就像一棵枯叶薄、沧桑的老树,时刻忙碌着。或者捡起树枝和树根,或者抱着柴火去某个地方晒干,或者忙于一些其他的事情。我跟他打招呼,给他一支烟,点着,劝他休息一下,再忙,他却匆匆离去,没有寒暄几句,让人看着怪怪的,不是滋味,汹涌的心也很难平静下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再也没回家过,也不知道卜儿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体怎么样?情况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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