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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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能勾起遥远的回忆，唱歌能勾起往事。的确，这首《小芳》曾经风靡大江南北，让很多知青流下相思之泪。如今的歌声随时都在渐行渐远，但小芳依然卡在我的梦里，让我动情又牵挂，因为她拉了我初恋的弦。

时间回到70年代，我14岁的时候，妈妈生了一个弟弟。正好赶上“农业大寨”高潮，村里的青壮年都去了梯田，留下老弱病残在田里的庄稼上劳作。当村长的父亲身体强壮，弟弟刚刚满月，他就让母亲拖着虚弱的身体加入“斗天斗地”的行列。满月弟弟需要调养，必须有人照顾。于是，我爸妈找了一个大我两岁的同村女孩来照顾她。见面才知道是村西李寡妇的女儿小芳。爸爸让我提问，我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姐”。

小芳红红的脸上长满了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和一对小小的羊角面包。刚刚盖住膝盖的花粗布裤子上贴满了补丁，露出了雪白的腿。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在受苦，不然她不会来我家抱弟弟。

我在乡八年制学校读初中。父母在五六里外的铁工山工地，中午不回家。看家，哄弟弟，喂猪喂鸡都落在小芳身上。每天都要背着弟弟十几里路去工地喂奶，累得要命，却从不抱怨，把弟弟当兄弟。父母很放心，真的很喜欢她。

小芳懂事体贴。我放学回家，像个姐姐一样，她问我是饿了还是渴了，今天学了什么。我的心像蜂蜜一样甜。有个爱人的姐姐真好。我妈唠叨我爸。儿子将来能娶到小芳这样的姑娘做媳妇，真是幸运。从妈妈的话语和眼神中，我揣摩到了妈妈的心思。

我爸妈弟弟在主房的大炕上睡着了，我和小芳在厨房的土炕上睡着了。床上用品很简单，只有一张羊毛毡和一床薄薄的被子。睡觉的时候脱衣服挺随便的，小芳在床上害羞的脱衣服。起初，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不舒服的，在他们之间留下一个空文件，就像一堵墙，当他们彼此远离时，他们害怕彼此接触。半夜醒来，经常发现自己的脚躺在小芳的身上，悄悄的拿回来。

暑假的时候，不知道小芳为什么烦我。我不顾羞耻在她身上撒尿。小芳求我开恩，我咧嘴一笑，逗她开心。

初中以后，我去县城上高中的时候，小芳不再抱弟弟了。寒暑假回家的时候，见过小芳几次。我只想打个招呼。她歪着头，走了几步。小芳为什么躲着我？她告诉她妈妈，她叹了口气。原来妈妈背着我爸偷偷去了小芳家，让我吻她。后来爸爸知道了，死活拒绝了。说我年轻，求婚早了会影响学习，说男的十岁不大，女的一岁当妈妈，更何况小芳比我大两岁，等等。我明白了小芳不理的原因，难过得流下了眼泪。父亲的生活很难违抗，小芳抱怨我们的命运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