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专家谈＂汉语盘点＂：是娱乐活动 但要有学术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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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如果用一个词或一个词来概括你对过去一年的大致感受，你会选择什么？

到年底，各种年度选词结果陆续出炉。请唱歌，我会上台。一周前，由国家语言资源监测研究中心、商务印书馆、央视、北京语言文化大学等单位联合举办的《2013中国盘点》在商务印书馆大礼堂揭幕。方和郑能源分别当选为国内年度词汇和年度词汇，郑和曼德拉分别当选为国际年度词汇和年度词汇。还发布了年度十大新词、十大流行语、十大网络用语，其中土豪一词在以上三个评选中榜上有名。

就在两天前，《嚼字》杂志公布了年度十大流行语。与此同时，2013年12月18日，由台湾《王报》、厦门《海西晨报》和Sina.com联合主办的2013海峡两岸年度汉字评选揭晓最终结果，被选为年度汉字。在联合日报等单位主办的2013年台湾代表词评选中，假词获得第一票，据主办方介绍，这反映了民众对食品安全的渴望。

不仅如此，评选当年汉字的风也传到了其他国家。今年日本一年的汉字是圆的，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分别选了霾和玫瑰。随着一轮轮的讨论，用关键词来总结来年已经成为一种趋势。

在中国，一年一度的选词从无到有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最后选出来的字玩了哪些游戏和考量？通过这种活动的热闹表象，如何才能真正展示其文化价值和社会意义，而不是成为一种自我娱乐的游戏？

升高

从出道到泛滥

多年前，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辑周红波就注意到了周边国家每年一度的汉字评选活动。这种活动最早出现在日本。自1995年以来，日本汉字能力测试协会每年都为全日本收集一个有代表性的汉字，以反映当年的世界和人民的感受。

当时，周红波认为，作为一个以汉语为母语的国家，中国应该多做这样的事情吗？

他的想法与时任教育部语言与信息管理司司长的李玉明不谋而合。自2004年以来，由后者牵头的国家语言资源监测研究中心先后建立了5个分中心，国内首次出现了平面媒体、音频媒体、网络媒体等语言数据库。接受采访时，李玉明说，每年年底，人们都喜欢回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想用大家今年喜欢使用的词语、短语和流行语来总结这一年国内外的重大事件和新变化。

周红波在接受南方日报采访时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字典和词典都是由单词组成的。在他看来，商务印书馆介入和参与以文字为基础的文化活动，非常符合自己的定位。在2007年世界图书日，由国家语言资源监测研究中心和商务印书馆联合主办的《2006中国盘点》正式公布，这也是中国首次举办此类文化活动。

不同于日本单一的一个字概括一年，中文盘点从一开始的基本风格就是用一个字和一个字分别盘点中国和描述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度十大流行语、十大新词、十大网络用语陆续被纳入评选范畴。

从第一次活动开始，每年都有数百万网民参与中文盘点。商务印书馆主编刘作晨主任强调，活动的主体是网民，专家组的作用是为活动保驾护航。无论是设计规则还是评论年度词汇，专家的态度都是尊重网友的意见。

在中文盘点尚处于起步阶段的时候，以中文纠错为特色的《嚼字》杂志，更关注的是年底发布的中文十大错误。在此之前，《嚼字》公布了出版物中最容易出错的100个单词，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很多单位希望打印出这些容易出错的文字，起到警示作用。但渐渐地，该杂志的执行主编黄安靖意识到，每年出现的一些新词新语其实是生活中积极而清晰的新现象的缩影。于是2008年，十大流行语正式加入《嚼字绿皮书》，成为年底《嚼字》杂志出品的典型菜品。

从那以后，类似的活动在中国不同地区甚至不同行业都有举办。黄安靖说，十大流行语的评价除了纯粹的客观记录外，从一开始就有附加价值判断，即词语是否符合语法和文明。而这一原则将他们今年的评选活动推到了风口浪尖。

辩论

字母词是现代汉语的一部分？

据悉，在商务印书馆主办的《中国盘点2013》中，参加中国年度汉字大赛的除了最后的获奖房外，还有梦想、诚信、阴霾、节俭、新奇、人、燥、诚信、支持。编辑部主任刘作晨认为，无论10位候选人哪一位当选，都是合理的，因为不同的人对一年的看法不同。

从历年的评选过程来看，候选词的票数往往势均力敌，难以竞争，但有时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即某个词或词以高票当选。比如去年的《中国盘点2012》，蒙自一路领先，终于成功成为年度汉字。一切都没有悬念。其实梦不是2012年的热门词。这个词的选择与习近平总书记去年11月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发表的关于中国梦的重要讲话密切相关。刘作臣说，网民越亲近，越深沉。一个类似的例子是曼德拉，他成为今年的国际词汇。

虽然网民是主角，但专家组发挥的作用也不容忽视。据刘作晨介绍，专家们讨论最热烈的是网友推荐的文字是否符合规则。2013年，当我的长发和腰在网上流行起来的时候，我在国内征集年度词汇候选词的时候，被网友多次推荐。这是今年很流行的一句话。刘作臣说的，但不是一句话，所以专家评论的时候被排除了。

此外，带字母的单词是否应该包含在内也是专家们争论的热点。值得注意的是，h7n9禽流感一词成功入选2013年年度十大新词，2011年和今年大v均入选“说话像本书”评选的十大流行语。

1995年，参加前几年十大流行语评选的语法专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何写了一篇文章，强调要更加开放地使用外来词。在他看来，语言本身就是一种交际工具，字母词的使用可以在不影响交际的情况下慢慢被接受。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清单专家组成员雷伊也认为，h7n9禽流感用户的选择率非常高，表明字母词现在也是汉语的一部分。

不同于网民对中文库存词的选择，十大流行语的选择对象来自杂志周围的监测站和部分大学老师的推荐名单。对于后者，专家意见似乎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包括各种流行语的排名，这也成为了一门学问。

何余伟告诉南方日报，今年和去年排名前十的中国梦和正能量是在专家讨论中直接确定的，在一定程度上，最后一个词具有预测未来趋势的功能。去年年底，我们发现纸媒上出现了接地气这个词。我们说这个词很好，可以用，所以排在去年流行语的最后。后来，不出所料，这个词频繁出现在纸媒上。今年最后一次表扬也是如此。

观点

娱乐也需要学术视野

如果说年度词汇的选择是中文盘点活动的主菜，那么在周红波看来，其他三个榜单，比如年度十大新词，都是小菜，缺一不可。配菜不仅能反映生动的语言生活，还能反映网民一年来各种心态和情绪的流露。

事实上，在今年的中国盘点中，在网友推荐和专家筛选这两个环节中，梦想、廉价、阴霾在一年一度的国内人物评选过程中，都有很高的声音问鼎冠军，但在网友投票阶段，方却从后面赶上来了。但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说房子问题在中国很多年都不会是新鲜事，房子这个词的选出来和2013年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据部分专家分析，对霾更感兴趣的是物质基础扎实的高端人群，而普通人更关注价格、住房、医疗等问题。至于拿下“房子”这个称号，刘作臣认为，可能是因为网民中年轻人比较多，大家对房子问题的认识比较深。

无论是中文盘点还是十大流行语，评选结果的宣传必然会引起争议。早在今年11月《中国盘点2013》候选词公布的时候，就有网友对土豪等网络热词入围表示坚决反对，甚至有人写微博说孔子生气吐血。而关于嚼字十大流行语的争议，更多的集中在“小伙伴”、“Xi大浦本”等热词的失败上。期刊编辑部做了澄清，说这些话不符合合法性和文明性两个标准。然而紧随其后的是网络对高选择门槛的质疑。

语法专家何认为，这种争论是不可避免的。争议意味着高度关注，只有当有争议时，我们才能改善空厅。

每年年底的今天，各种年度词汇的评选层出不穷，成为国内文化领域的一道奇特景观。山西、江西、湖南等省，以及厦门、南京、重庆等城市进行了年度选词。有趣的是，金融房地产行业似乎对这一活动情有独钟，对冲基金最近还为该行业的年度汉字命名。

中国清单专家小组成员雷伊认为:通过这些词，我们可以看到过去一年中哪些热点问题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哪些新词进入了现代汉语。当然，什么最终会安定下来，什么会被淘汰，都需要时间。同时他也表示，不排除有些评选活动具有游戏性质。

商务印书馆副总编周红波表示，其实中文盘点一开始就不要太认真，可以说是一种娱乐或者是为了普及语言。但他强调，这背后一定有学术视角。他说，目前专家组在评选活动中扮演两大角色，一个是鉴定，一个是解读，都很有技巧。

周红波还希望此类活动具有更强的学术色彩。他有一个愿望，10年后，他可以举办一个关于汉语库存的学术研讨会，不仅是语言学家，还有文化学者、媒体学者等都将参加，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讨论这个话题。南方日报驻北京刘长信实习生岳婷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