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信手拈来：酒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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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去新疆开会，去的路上路过一家酒厂。墙上的广告只有四个字:“同志喝酒”，感觉荣耀吹在脸上，英气干了，比我看到的所有餐厅的广告都好——厉害的东西总是简单的。

古人说酒:看似水，尝似苦，尝似火。只要是白酒，就有点像潘多拉魔盒里的魔鬼，稳稳地放在瓶子里，放在肚子里，马上就兴风作浪。我没有降魔的能力，但我真的不敢挑战“杜”。一朝醉，睡得苦者智，沉默者雅，能说会道者愚，闹者野。所以智者告诫我们:酒不多，多则乱；太多的话令人沮丧。

智者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但是，享受好酒的人闻着好酒，往往会忘记这种智慧。就像贪官遇到金子，山羊遇到美女。我不禁知道犯大错很难，但我注意到了“宁死不屈”的力量。有个医生曾经很认真的跟我说，经常喝酒的人不能马上戒掉，不然身体受不了。我问:“是不是有点酒精依赖的意思？”她笑了。“你很聪明。”

看过一篇《妻子的茶与酒》，茶，苦而平，需要精品；酒，甜而浓，需要喝。爱喝茶的人头脑清醒，嗜酒的人比较强势。偏爱杯中之物的人大多都有点江湖气——人不喝酒怎么走江湖？“喝了我们的酒，一个人敢去绿杀嘴。喝了我们的酒，见了皇上也没磕头。”什么风格，什么威望？水泊梁山聚集了一大批好汉，他们的旗帜是“以德报怨”，而更多的人则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当然还有“大秤分金”。即使是一个挑不起肩抬不起手的文弱书生，喝了三杯烈酒之后，也会“突然鼓起勇气鞭笞一匹名马，突然舞起一把金刀。”就连有治国安邦之心的曹操，也是面对明月、大江大河、大风，要天下兴亡。古今英雄难免会发出这样一声“对酒对歌，活几何”的悲叹。

酒总是伴随着歌，伴随着诗，伴随着人的喜怒哀乐，伴随着事业的成败。“亚星突然来诗酿酒，傲气醉如歌。”杯子里装满了歌，你醉了，开心了；诗满酒，错也直截了当。告别十里亭，酒是一滴滚烫的泪——一杯有悲欢离合的酒，南北万里；当我们在新月中相聚时，酒是沸腾的血液——春风，桃子和李子都喝醉了，江湖夜雨带来秋天的声音。风烟滚滚，酒是男人的生死兄弟，陪你一路厮杀；意气风发，酒是男人的红颜知己，抹去你两行泪。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酒，文人少了搞怪，勇士少了勇气和骄傲。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总有一个诗人酒仙，一个画家和一个酒圣。

十八年前，我去黄山，肩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拿着一瓶酒。我一路爬到了卢哥。“妹子，大胆往前走，别回头。”整整一天，我爬上最高峰，一直喝酒。回过头来，感谢那瓶诱人的勇气。不然谁会不坐着就离开缆车，坚持一条腿走成两根棍子？

这件事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自斟自饮的故事很少发生。根据我的经验，酒属于“集体所有”，一个人喝总是很诡异，意思就是“暗恋”。李白为什么“举杯问明月”？也觉得太孤独，太寂寞。那年出差，听到当地人叫酒“主席”，觉得很幽默，很真实。“主席”是会议的召集人，有召集朋友、召集小组、介绍班级的权力。当它坐在中间时，来自酒仙九升酒家的醉汉会成群结队地来，推着杯子换换口味，大喊五杯六杯。无论五粮液还是二锅头，斗酒还是打拳，反正就一个字:喝。“主席”不负责喝酒清，兴高采烈，痛哭流涕。那架势直接让人联想到老餐厅门口的一副对联:不管酒管(餐厅)；输赢，喝酒。

旧爱刻骨铭心，留在酒里难消。很多年了，我喝醉了，找到了灯，我演绎了一些可笑的故事。几个通过了“酒精”测试的同事突然醒悟，变成了一家咖啡店，决心告别庸俗，走向优雅。两盆雀巢一盆接一盆的对视着。看看周围的男生女生。舌头的味道一半苦一半甜。有些人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带酒来。”出去后，大家都取笑他。“据说一只狗的胃容不下两两个酥油，你的胃里也容不下一杯咖啡”——从此我们再也没有玩过这个“西洋镜”。

“三伏天下雨，雷对雷，竹仙镇以锤对锤。今晚我们来一杯对一杯。”酒诗还在写，酒歌还在唱，酒的故事还在讲。只要你不是酒鬼，不要做借酒消愁的失败者，不要把“七步倒”放在酒杯里，不要在酒席上玩“苦招”，你就可以喝一点点有才华的诗画；如果你有一些知识，你可以喝一些人的心；有一些侠骨，可以喝点忠勇；有一点点温柔，就可以喝一点点悲伤。酒形如水，足以洗去你人生旅途的仆尘；酒热如火，足以点燃你心中炽热的火焰。

为什么认识老朋友，酒却醉人？

胸中绿水青山，何以醉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