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文史：寻找“一个最低限度的基本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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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本电子读物《2008年公民税权手册》，是智行社会经济研究所出品的。可以从研究所主页下载(http://www.transition/)。社会和经济研究所的理念是:“从自由的角度出发，倡导保护产权，深化市场，扩大个人、企业和非政府组织的活动。”;从正义立场出发，倡导透明公开的宪政秩序，避免对弱势群体的制度性伤害；推动中国向尊重人权、民主宪政和公民社会的转变。“这个想法我几乎完全赞同，但对“避免对弱势群体造成制度性伤害”略有异议。宪法秩序不仅保护弱势群体，还保护其他公民。在我看来，弱势群体并不仅仅是指年轻人和老年人，他们贫穷而孤独，但所有受到制度伤害的公民都是弱势群体。

2008年《公民税权手册》梳理了政府与纳税人的关系，陈述了政府的责任和纳税人的权利，这是最稀缺的“常识”。特别是一些公务员忘记了自己的收入是“从人民手中拿走的”，自然不会考虑如何“用税为民”。投资一亿多元建设的市民文化中心，位于江苏省欠发达地区灌南县，建成后成为政府办公楼。灌南县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刘勤代表灌南县官员向媒体表示:“我们的办公楼‘豪华’在哪里？况且手续合法，人的钱也不用。还有，我们的项目没有说是‘惠民工程’。”(东方早报，2009年2月20日)这位公仆如此勇敢、意气风发，充分展现了父母的风采。在她看来，政府的钱来自造币厂，与纳税人无关。公务员不愿意讲究常识是可以理解的，但很多不是公务员的公民不在乎，也就意味着放弃权利。

与很多强调版权的纸质书不同，2008版《公民税权手册》“欢迎下载传播”。公民意识的培养并不一定要从抛头颅洒热血开始。写一本常识手册是公民意识的最好体现。一个人不能参与写作也没关系。读书和朋友分享只是一点点努力。最近看了一本杂志《我爱摇滚》。娱乐音乐的方式(既有娱乐音乐也有音乐音乐)让我在地铁里看的时候笑了。在这本杂志上，我还看到了2008年《公民税权手册》的一个片段，很亲切。在新闻事故高发的安徽阜阳，《罗伯特议事规则》(格致出版社，2008年4月)的译者之一袁先生成功地将这一规则引入农村会议，催生了“萝卜白菜规则”，村民们按程序讨论公共问题。看到《2008公民税权手册》和《萝卜白菜规则》，有种铁树开花的感觉，让我想起一句广告语:“我们一直在努力。”

努力不一定有回报，有时候会付出代价。2005年，吉林艺术学院教师卢雪松女士因发表言论被取消教学资格。最近又给她出了一本书《袁典的命运:聚焦1956年的思想学术境遇》(香港国际学术文化信息出版公司，2008年1月)，聚焦“1956年诗经研究”，但并不局限于最后定论的学术史模式，而是试图在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和保守主义知识分子之间寻找“一个最起码的基本共识”。这一基本共识曾经存在，但今天似乎消失了。特别是一些文化保守主义者认为“居安思危必须在外忙碌”，这几乎成了“文化孤立主义”。“新儒家”许观复与“自由主义之父”胡适在对待文化传统的态度上有很大的不同。但许听到胡适去世的消息后，立即致电杂志社，要求停止发表有关胡适的批判文章，并撰写了《一位伟大学者的悲剧——悼念先生》(载于《中国生命精神》，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自由主义主要是一种政治理念，而保守主义往往是一种文化理念，两者可以完全共存。

在《社会抵抗与民主转型: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威权政治》(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12月)中，谢岳先生指出，民主理论家在文化与民主的匹配上经历了一个从基督教、天主教、儒家到伊斯兰教的理解过程，儒家社会在民主实践上存在明显差异。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应该一概而论儒家思想是否适合民主，而应该梳理儒家思想的不同语境，分析文化传统中的其他思想资源。在我看来，把文化传统定义为儒家是值得探讨的。教郭沫若“秦之政百代必行”，他清楚地知道儒家的法家思想是主旋律。为了在文化传统中寻找民主资源，一些学者将法家等同于法治，这是完全不同的。文化只是社会斗争和民主转型的一小部分: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威权政治。这本书主要分析了民主转型的理论、条件和模式，权威主义的政治结构，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变化，进行斗争的过程和机制。谢岳是蒂莉《集体暴力的政治》(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等作品的译者。《蒂莉的社会运动，1768-2004》(胡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1月)指出，社会运动并不指所有的公共行为。对于中国读者来说，首先要区分群众运动和社会运动。提到民主，就像把法家等同于法治一样，让我们想起了文革。

在大规模的反低俗运动中，网民们为世界名画中的裸体者穿上了衣服。不知道波德莱尔的《人工天堂》(郭宏安译，三联书店，2009年1月)是否属于低俗文化？这位“恶之花”诗人的天堂是由葡萄酒、大麻和鸦片制成的。波德莱尔这样描述天堂与地狱的关系:“追求天堂的人得到地狱，他们成功地为这个地狱做准备，挖掘这个地狱；这种成功，如果他们预见到了，可能会吓到他们。”同理，海涅也曾说过，马克思也曾引用过这句话:“我播下了龙种，却收获了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