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陪父亲看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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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想到和我父亲一起去看戏。我爸是个超级剧迷，每部剧都要看，而且演完也不回家——不管内容好坏，不管天气是晴是阴。有一年夏天，镇上唱戏的时候，开始慢慢下雨，看完戏的人很快就陆续回家了，只剩下我和爸爸。这就很难打破舞台上的演员和剧团——继续唱，台下有两个人；别唱了，我爸是分管文教卫生的领导。咬着牙唱！就这样，我们在台上勉强唱着，默默看着，直到锣响。在家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湿了，被妈妈骂了一顿。

从七岁起，我就开始和父亲一起看戏。一开始，我坐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坐在他的椅子上，再大一点的时候站在他身边。从《山中救母》到《断桥》，从《齐王马拉》到《青峰亭》，从《霸王别姬》到《朝阳沟》...在天上地下，皇帝们穿着衣服，从古至今，他们出门相视11年。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华丽的绣袍玉带和水墨粉彩之美，然后在父亲的带领下，欣赏人们的手眼身法，歌唱，立功。不知不觉，父亲把我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培养成了一个小小的剧迷，把我带进了戏剧的宏伟殿堂。

我父亲不善言辞，很少告诉我生活的真相。但他却能在剧场里解说评论，形象地诠释礼义廉耻仁智之信。父亲的教导一半来自我的日常教学，一半来自我的剧本。父亲常说“评书唱戏，给人一个比喻”。

学习，工作，离家十年。每年在镇上唱戏，爸爸总会叫我回去陪他看几场戏。两个人并排坐在那里，还是从头到尾。虽然舞台上的每一出戏，甚至每一句台词，都是心里熟悉的，但我们两个还是很享受看的。那种感觉，仿佛不再是看戏，看了这么多年戏里的父子俩。

父亲生病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时候，它正好在村里唱歌。舞台离我家100米。我能听到鼓声和胡琴的声音，但我不能去那里。父亲拉着我的手，让我带他去看另一出戏。除了哭，我无话可说。

父亲想再看一部戏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父亲去世后，我请了一个乐队的鼓乐队，让他整天在他的灵前演奏唱歌，但我知道父亲肯定不满意，也不过瘾。父亲三周年的时候，我想请一个剧团给父亲唱一出好戏，但因为母亲坚决反对放弃，我心里终究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父亲走后，我再也没有踏上舞台。没有父亲，我没有过去看戏的感觉。而且我害怕看到东西，害怕接触现场。

再次去剧院已经三年半了。

当胡琴响起时，他又把过去的记忆拉到了面前。并排看剧的场景，像电光火石一样，在我们面前一闪而过。不同的是，内心一直对过去的沉重和悲伤无动于衷，似乎有了一种理解。

人生如戏，匆匆开始，匆匆结束。与此同时，这只不过是一个热闹的事件。你留下了什么？随着时间消失。

胡琴出道，落草。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这种生活已经发生了。(摘自《北京晨报》，2008年1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