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共和巷的下午

共和巷的午后，阳光在斑驳的高墙上绽放，春末带来温暖的消息。从汽车站到单位，这条巷道我走过无数次。它从北到南连接着两条城市交通干线，像是城市秘密宫殿里的秘密通道。似乎为行人避开车辆提供了一条捷径。架子和三轮车很懂这个。他们经常穿过共和巷，合理地把家装材料送到城里某户人家的楼下。

冯故居位于共和巷西侧另一条较小巷道的北侧。进入宅式大门，对着砖雕影壁，但第二门的造型和风格与天水的普通吊门有很大不同:是砖木雕刻的拱形大门，有点像北京史静文同博物馆的大门，在西方建筑中颇有意思。顶部向上的“人”曲线，表现出一种与天的和谐。我不懂建筑，也不知道中式影壁配西式牌坊的冯宅是不是天水民居的特例。

我拍了拍冯宅第一宅院子里走道上飘落的一层厚厚的花瓣，风过的时候花落在脖子上，那是一个美妙的春天。于是他唱起了冯·郭蕊先生的诗:“落花大如雪，有这样的休止符。”还唱了一首《雨浓花暖春暮。老街小巷成了回忆。”想起冯的《江华楼诗集》是几年前临摹的，他只觉得冯的诗清新活泼，但只有放在此时此地，他才体会到他的诗《江底流莺》的美。

第二次进院子后，一位老人正坐在“冯故居”的横匾下苦修。她的头发白得像殷雪，眼神温柔，第一眼看去就显得娴静。我说，你是周老师！她的笑容便像前院的花一样绽放，整个院子的春色此刻更是惨不忍睹。我知道她是周，冯先生的大儿媳妇。去年去做《天水名家札》的时候，看到任、季羡林、施叔青、张舜徽与周的书信往来，称赞周女士整理了冯的《江华楼诗集》，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的孝心并不完美，与冯的得意门生张一起，肩负着编纂、收藏作品的重任，不禁肃然起敬。

共和巷的下午，我和周在冯宅大院门廊下的家里。我不敢相信她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庭院的宁静让人想起“陶谦三景”这样的隐居之地。冯有一句诗:“谁要找一辆安静的车，一匹安静的马，谁就贪恋下午新的。”应该就是这种清静，就像李清照一样。“小院有一扇厚厚的春窗，窗帘不卷不沉，侍者对七巧板无语。”意境。但是没有七和弦的声音，只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如果有声音的话，应该是花开绿叶散的声音。

我和老人慢慢地聊着天，参观了冯故居陈列室。在我看来，是龙上一代的文宗。一方面，他延续了明清以来因秦隆之文化教育缺失而导致的文化精神的频繁中断；另一方面，他让麦积山在春天走出草堂睡觉。叫“宗”，甘肃人深信不疑。今天看冯的作品，尤其是不同时期印刷的《麦积山石窟造像图》，可以看出，冯是麦积山石窟的灯师，他手中的灯照亮了密如蜂窝的石窟。

最后，周老头推开堂屋的门，带我去看后面的檐廊。

其实还有冯的厨房。

共和巷下午，将近5点，冯宅的晚饭差不多准备开船了。他们正在包韭菜饼，在油锅里煎。这是一种传统的天水小吃。在我眼里，它代表了天水风味小吃的精髓:精致实用，是味蕾之根。韭菜芽开始的时候，很香。用才华横溢的李渔的话说，“他童年的心没有改变。”所以韭菜饼作为一种糕点，维系着生活在古城里的人们对长期饮食的消化精华。

去丰寨看民居，却看到了城市饮食生活的细节，无疑是一笔横财。当时周作人就抱怨说“没有那种含历史的精致或颓废的小吃，住在古都是一大缺陷”，而天水这个书香门第，在堆满书法的隔板后面，有一股韭菜糕点的清香，散发着一种传世的生命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