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历史与遗佚

朝臣们不知道他们在家里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们立即搜索了老人的简历和疑点。疑点很多，每一个都足以让皇帝皱眉摇头叹息。守陵老人一生见过皇室各种各样的人，又因为皇室内部争斗激烈，可能会被分到任何反叛势力和篡权集团。

有更具体的证据。清明节的时候，老墓主去了离异皇族荒芜的墓地烧纸。

于是，守护陵墓的老人被驱逐回老家。

第二年，皇帝又要祭祖了。前两天他让我去和祭祖那天守陵的老人谈谈。

朝臣们惊慌失措。快跑，把老人带回来。

那一天，皇帝命令侍从们扶起跪在墓园门口的老人，上下打量，眉头紧皱，摇头叹息，然后说:“我们都老了，比这里所有的人都老。”

寿龄老人不敢接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皇帝说。“我们一起玩，玩蹴鞠，谁摔倒你就帮谁，我只摔一次。”

寿龄老人低声说“是”，却不敢抬头。他心里想，倒得最多的皇家兄弟已经在宫廷斗争中失败了。突然沉默。守陵的老人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他想轻声说:“我每年都去他们的坟前烧纸”，但他只想着这件事，当然说不出来。

皇帝终于又叹了口气:“你老了，多保重。”

是农村老学者寿龄老人同龄的堂弟记录了这件事。他比较重要的笔墨是《内功蹴鞠》，也是根据守陵老人的口述记录，只留下目录没有文字，不知道详情。

历史反复镌刻的是皇室兄弟之间的残酷斗争；剩下的是童年的嬉闹和叹息。所以中国历史捕捉到的大多是无聊和喧嚣，失去的却是世间的生活。

(摘自《青年作家》2007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