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晨曲：大地上的灯笼

谁都很难注意到秋天外面的柿子树。他们藏在树林里，街道旁和篱笆旁。它们在季风中悄悄孕育的果实，也汇聚起来，藏在宽阔的树叶后面，似乎在积蓄力量。青春一去不复返，夏天一去不复返，秋风在大地上简化，柿子树被荒凉的大地暴露出来:当你走下贫瘠的山坡，当你抬头看向幽深的小巷，当你迷失在村庄里，当你被时间唤醒，突然，那棵树的柿子在你眼前闪闪发光。就像一盏小灯笼在夜晚的虚无中点亮，从黄色到红色的火焰会灼伤你的眼睛。

“收获之后，他就像一阵风/提着柿子的小灯笼，让知县娶了一个中年寡妇/狐狸精妹妹，和赶考的秀才对视……”红柿子引诱我写了这样一首诗。

为什么和狐狸有关？还联系正在赶考的秀才？在狐狸的黑暗和学者的光明之间，在寡妇的黑暗和法官的光明之间，在大地的黑暗和天空的空之间，柿子的红灯笼是否暗示着秋天最后的乌托邦？

柿子再怎么审美，柿子树也是用自然主义的丑陋来反抗浪漫主义的诗意本性。柿子树从来都不是挺拔的。至少在中国南方，总是这样。它很低，它的树枝总是向下，它斜向一边...它更愿意保持形状被自己的重力压垮，从天空空落到地面——甚至水果都是扁平的。

但是，野柿子不是这样。野柿子的树干细长笔直，就像中国的一个野地里的书生。薄如秋日，直如出世。在半个空，它的果实又小又高，即使是海胆也很难够到。

秋风起秋叶落，圆灯笼仿佛献给了天堂和神圣。然而，上帝把它们献给了路过树木的鸟和狐狸——学者和狐狸的故事在没有人看到它们的地方得到了深刻的诠释。

但是上帝走了，写诗的人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