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陇派散文:三个老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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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祖籍河南洛阳。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文学专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了《白纸上的风景》(诗集,1997年)、《残迹旅行者》(散文集,1998年)、《闲情逸致》(散文与诗歌,与画家韦科合作,2006年)、《最后的美丽》(诗集,2006年)。
散文命题
在一块木头上钉一颗钉子。当你实在插不进一根钉子的时候,这块木头是木头还是铁?这真的是我在艺术追求上的一种欲望的表达。
草原寂静无声。在对面的石头上,有三个老喇嘛。一个喇嘛独自坐着,像那块石头一样沉默。这附近的两个喇嘛小声说了些什么。
老喇嘛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很满足,他们看起来很完美,他们似乎生活在另一个与我们无关的世界。他们看见了我们几个人,但没有人试图对我们说什么。我们只是过客,我们只是偶然在他们身边,就像一阵风,几只鸟突然从他们的天空空.飞过
太阳极其温暖,夏末秋初偶尔吹一点风。一个人的脸是温暖的,但风吹在脖子上就凉了。微风吹来,不知怎的我抬头一看,阳光里有几朵蒲公英在飞舞。蒲公英刺晶莹剔透。看着它,一朵蒲公英不知为什么飞到了喇嘛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当我看到刚才说话的老喇嘛时,我突然站起来,笨拙地伸出手,抓住了蒲公英。和老喇嘛那厚实的手掌相比,那淡淡的蒲公英几乎融化消失。蒲公英如此娇弱,老喇嘛几乎用不上任何力量。
老喇嘛转过身,看着我身边的一个女孩。我就知道是给她蒲公英。女孩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她从未如此接近一位如此高大强壮的老喇嘛。老喇嘛张开手,正要把蒲公英给姑娘,突然一阵风把它吹走了。老喇嘛伸手去抓,刚才犹豫的女孩突然活跃起来,也跟着去抓,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抓到。蒲公英高高飘起,阳光灿烂而温暖。
过了一会儿,蒲公英飘了下来,女孩“啊”的一声又去抓它。老喇嘛看着女孩笑了,好天真。
一切都很快过去了,两个老喇嘛聚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另一个保持沉默。远处有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几朵云,但我知道老喇嘛一定比我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更多的东西挡了我的路。
突然,一声低沉的喇叭声传来。我知道它来自不远处的一座寺庙。三个老喇嘛站起来,好像我们不存在似的,往那边走。喇嘛们把背留给我们的时候,虽然我刚才看到了老喇嘛们的衣服,但是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感觉到他们的紫色连衣裙太宽太重了,他们的脚步有些难以移动,似乎不能轻快地前进。相反,他们必须用双脚慢慢地转动体重,这样他们就可以摇晃身体向前移动。
突然,他们走开了。那边寺庙的号角声仍在低声传来,呼唤着他们。那是他们的归属。他们走得那么自由,似乎天地间的幸福和满足就是他们的幸福和满足,天地都不老。
标题:[陇文化]陇派散文:三个老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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