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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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故乡,就是我们出生长大的地方,是我们自己或者父母的故土,是我们的血脉之源,是我们的家谱之根。
我的家乡在农村。这是一个靠近山脉和河流的好地方。东有葫芦河,南有清河。东西向河流虽小,土地肥沃平坦,气候温和湿润。它是著名的瓜果之乡。据考证,这个地方是中国传说中的祖先伏羲和女娲的出生地季承古城。
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家乡很美。村外有一条路,东至县政府,西至省会。街道上的树又高又直,到处都是绿荫。两边的田野里,仲夏的小麦是金黄色的,秋天的高粱倒映着红蓝的天空。走进村里,整齐的巷道里的老树高耸入云,紧贴着墙壁,保护着庭院。村里有个老学者叫焦。大门顶上的牌匾高高悬挂,高大的石阶巍然屹立,十分雄伟;走进大门,月门两旁是密密麻麻的竹子,墙上的野蔷薇香气扑鼻;四合院有白墙蓝瓦,木门窗,古色古香,幽雅。一棵很高的古槐树站在他家的门外。记得有一年,有两只白鹤来树上住,全村人都来看,说是吉兆吉凶。
但是没有人想到,后来,我的家乡变得很穷,穷到每个家庭都吃不饱。都是大锅饭造成的。当年村里的男女老少,一年到头都去地里挖坑找吃的,到头来半年的粮食都不够吃。当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不能吃的东西就被填进了似乎永远也填不饱的肚子里。草根、树叶,甚至荞麦皮、榆树皮都被吃了。不仅食物匮乏,木柴也很短缺。结果村里的树都被砍倒了,山坡上和田埂边上的草都被铲掉了,甚至有人把椽子拔下来当柴烧。特别是干旱多雨的年份,粮食作物大幅度减少,很多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当食物。有些人甚至卖掉孩子,四处流浪,乞讨为生。
直到家庭生产固定下来,老家庭的生活才一年比一年好。山上有树,山坡上有草,田里的庄稼年年丰收。我的老家庭有供应果树的传统。短短10年,家家有果树,家家有果园。老家的桃子苹果销往大江南北,甚至被一些商人运往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
前几年我妈住在我老家,我两个兄弟没分开。假期经常回老家,呆10天。走在长满果树的田野里,看着新建的砖房,呼吸着鲜花和水果的新鲜空,我真的舍不得离开。
我妈在城里住了好几年了,两个弟弟也分居了,所以我很少回老家。然而,当我睡在城市里时,我仍然梦见我的家乡,在那里我总是走在我家乡的土地上。用干树枝围起来的果园,小窗前挂着牵牛花、门口挂着红南瓜的守夜室,弯曲树枝的丰硕成果,果园里工作的熟悉或陌生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因此,我经常想念我的家乡,总是想去看看。去看看村里新建的学校,看看村里新建的楼房,看看还活着的亲朋好友,特别想去父亲的坟前,给坟里加一堆新土,给父亲讲讲家里这些年的新变化...
但是,我不能一直挤出时间。即使去老家出差,也是匆匆而来。我不能四处走走看看,但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
春节前,厌倦了待在城里的妈妈,不管我们怎么劝,她都会回老家。她说你们城市的人住楼上楼下,见面不说话;隔着一堵墙生活,彼此不来往,那鉴定怎么活?每天被关在房子里就像坐牢一样。她真的不喜欢。
更让我妈担心的是,她70多岁了,最怕死在城里。她说,我死在城里,我的灵魂找不到回老家的路,我就成了流浪鬼。
我又去老家给妈妈送行。
淡季的时候,老家的人都在捐钱捐物,忙着修复“文革”中被毁的古建筑——泰山庙。我觉得这个没有错。活着就要有精神寄托。有了精神寄托,才能抑恶扬善,活得充实。反正总比整天鬼混闹好。
沿着村外蜿蜒的小路,我去了父亲的墓地。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很爱树,但是那时候我们家没有什么土地可以自己经营。只分成三四个地方的田地,只有一半是房子占的。甚至在这么窄的院子里,父亲从外地买来苹果树苗,在角落里种了六七棵树。但是院子太小太挤,密闭不透光。这棵树一直没有长大,也没有开花结果。直到他父亲去世,他不能吃他种的树的果实。
如今,我父亲的坟墓里到处都是苹果树和桃树。站在山坡上,满山都是果树。我想如果爸爸知道一些地下的事情,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开心,每天都会笑。我父亲的坟墓里长满了将近一人高的草。三哥说,草丛里有一株野藤,不能叫出名。秋天到处都是红色的小水果,非常漂亮。有人让他铲草,他不想铲。我说,别铲。看到如此茂盛的草,我们会想起那些连草都不能在地上生长的贫困岁月。
这不都是我父亲的梦想吗?我还能对父亲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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