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五九六九沿河观柳”靠谱吗？李自成折柳预兆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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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都知道民谣《数九》:“1929年不拍，3949年走冰面，5969年看河边柳。”

根据正常的北方节气，“5969”通常在农历的第一个月。其实是北方最冷的时候。你忘了民间的说法:拉齐巴拉，冻死在西方寒鸦。另一个说:拉齐·巴拉，别动你的下巴。

你可以把西方寒鸦冻死，把你的下巴冻死。想想今天有多冷。但是为什么民间谚语说可以“观河边柳”？这是不是有点矛盾？

《5969年沿江观柳》靠谱吗？

小时候每次去“5969”都很担心，总是下意识的去摸巷子里的老柳树。这棵柳树据说有七八十岁了。腊月观柳似乎是我的问题之一。直到现在，在“5969”里，我的思绪还在老柳树周围徘徊，想着“看柳”。

为什么北京人那么关注刘冠？因为看柳其实就是“看春”。说起来，这里还挺有诗意的。曾经以为看柳的真正意义是“探春”。

小时候特别喜欢雪莱的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首诗的意境绝对完美！有了这首诗的意境，读《5969，观沿江柳》，也许就能品味到“探春”的魅力:最冷的时候预示着温暖翠绿的春天即将来临。

但是很难真正领会其中的奥妙。因为在下巴被冻掉的“5969”里，冬眠的柳树早已被寒风“冻”住了，枯萎的柳条在无力地颤抖，像是在颤抖。这个时候，即使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你也找不到柳树上哪怕一丁点绿色的影子。

春天的影子在哪里？

当时我心里一直在想，民间有句谚语“五九六九年观柳沿江”是否靠谱。以至于与“79河不开，89雁(燕)来，雁(燕)不来”挂钩，私下改之为:“5969带来寒，河边柳不绿。”

有柳树的胡同，几乎都和江河水井有关

北京胡同的柳树很少，因为在春天的花季，你会看到柳絮漫天飞舞。出门回来一个柳絮，多少有点烦。所以胡同的人很少种柳树。

记得小时候听巷子里的老人聊天，说人有时候就像柳树，走到哪都能住。我好奇地问:“真的？”老人笑着说:“你是说柳树？有假？它最容易在树上生存。不信你试试。可以把树上的柳条粘在地上过日子。”

我当时很好奇。春天，我真的从树上拿了一根柳条，放在院子里的花池里。真不敢相信它真的活了下来，居然长出了绿叶。“谁叫你种的？”我妈看到了，怪我。她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小柳苗，扔了。

我妈看出了我的不开心，对我说:“我院子里哪里可以种柳树啊？”听着，她看起来很害怕。我不能再说话了。

老北京我敢说:“桑枣不进阴阳家。”此外，柳树和松树不能进入阳宅。

柳树为什么不进老百姓的院子？这里有一些传说。我以为主要和春天飘柳絮有关。

在老北京，几乎所有有柳树的胡同都与河流、水井有关。老北京的河都是纵横的，那为什么老北京有的胡同不是直的，而是弯里弯，因为那是更早的一条河。柳树通常种植在北方河流的两岸。

此外，柳树种植在井旁，因为柳树喜欢水。老北京没有自来水。人们喝井水。当时有人专门在胡同打井。打甜水，专攻这口井。经营者在井边搭了个窝棚或者小房子，附近的人来找他打水，只好给他点钱。人们称之为“井巢”或“井屋”。“井屋”夏天要凉，所以要在井边种一两株柳树。

柳树是下等的“树人”？

久而久之，北京的胡同改变了很多。很多胡同变成了马路或者高楼，但地名依然存在。如果你翻翻老北京的地图集，你会发现许多与柳树有关的地名。

当然有些胡同已经拆了，老柳树还在。但是这种情况已经非常非常少见了。因为北京的老胡同有很多槐树。槐树也是北京的城市树。当时北京市政府对旧城改造中的古树保护有特别规定，其中50年以上的槐树、枣树不能砍伐。有人因砍倒一棵老槐树而被判刑。柳树没有被这样对待，可能是因为柳树好活，长得快。

很多老北京人认为柳树是劣等的“树民”，所以不把柳树当回事。事实上，柳树有许多用途。我在一家工厂做烧炭工。当时我们根据树种的特点，烧木炭的目的不同。柳木柔软湿润，但坚韧。因此，当时北京烟花厂用我们烧过的柳树炭做烟花爆竹过年。

由此，我也更加了解了柳树的性格和它的价值。谁说是下等“树民”？即使烧成炭，也依然可以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束。

柳树在春天长得很快，尤其是春天过后，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春风有千柳”，春天柳条的优雅外观将使人们真正意识到欣赏深泉时享受春天的含义。然而，在969年5月12日，你无法想象死去的柳条会“复活”并在春风证明它的重生。

李自成折柳是不祥之兆？

过了很久，才知道“5969”是在胡同看柳树的浪费。一个老北京人跟我说:“你，你得去河边看柳树。”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民间谚语说的是“沿江观柳”！

然而，在寒冷的冬天，河边的柳树几乎和小巷里的一样。此时的河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点春天的影子也没有。

“5969，观柳河畔”到底只是一种说法，还是让人向往春天的寄托？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李自成的故事。

传说李自成小时候很调皮，但是胸中有很大的野心。村民们说他有皇帝的形象。他妈妈带他去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见了，大惊失色，告诉母亲，孩子将来可以坐在人间，也就是做皇帝。他的母亲持怀疑态度。问算命先生。什么时候要等？算命先生说，你见过河边的柳树吗？当垂柳可以到达水面时，他可以坐在世界上。

李自成想起算命先生的话，跑到河边去看垂柳。那时，垂柳离河很远。从那以后，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河边看柳树，但他看不到粘在水面上的柳树。你觉得柳树怎么能长得这么快？

几年后，李自成已经成长为一个大男孩。如果你看着那棵柳树，你仍然不能到达河边。李自成失去了冷静。是不是遥不可及？他爬上树，抓住几根柳条，直接把它们拉了下来。检票口到了河边，但也被他拉着折了起来。

后来李自成发动农民起义进京，但只坐了十天，皇帝就被吴三桂的军队和清军打走了。后人想起李自成的折柳传说，说这是不祥之兆。

很难说是不是征兆。我觉得这个故事至少说明了李自成是个性急的急性子。这种性格怎么坐得稳？

也许是从这个故事的启示中，我终于明白了“5969，看河边柳”需要耐心，需要等待，需要观望，不能心急。

是的，等待也是一种观察。在等待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观赏”的乐趣。

正月十五过后，当一股温暖的春风风吹过，你会沿着北京的河边散步，突然发现摇曳的柳枝摇动着春天的影子。

傻的时候柳条已经变绿了。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体会到“5969，观柳河畔”的意义。

作者简介

刘以达是京派作家，北京民间文学艺术协会副主席，北京老舍文学基金会副主席，著有《人虫》、《胡同根》、《百年美德》、《传世猫碗》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