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中国第一位女教授陈衡哲：写文章批评女子冠夫姓

陈衡哲从小就深受留学叔叔的影响，对西方科技，尤其是医学充满了兴趣。13岁的时候跟着叔叔去广州读医学院，但是因为不满18岁没有被录取。之后她于1911年赴上海在爱国女校就读。1914年，她被清华大学国际学生班录取，第二年，她成为清华派出的第一批公费赴美留学的女大学生。

在美国留学期间，陈衡哲在纽约Washa女子大学学习西方历史和西方文学辅修，1918年获得文学学士学位。之后进入芝加哥大学深造，攻读研究生学位。1920年，他获得了英国文学硕士学位。

在北京大学教书

1920年9月，陈衡哲留学回国，后与任红娟结婚。结婚后，陈衡哲面临着找工作的问题，但幸运的是，他得到了朋友胡适的帮助。

胡适首先联系了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向他说明了情况。蔡元培得知陈衡哲是留学归来的女硕士，当时北大打算招收女学生，当即表示同意。随后，胡适联系了北京大学历史系主任朱希祖，朱希祖也表示同意。但是给陈衡哲安排课程比较困难，因为陈衡哲要求教西方历史课，但是当时北大历史系已经安排了老师教西方历史课，中途退出不方便。胡适也知道朱希祖的困境，只好说:“陈小姐从国外回来了，教西方历史更合适。”朱希祖回答说:“让她教将近一百年的西方历史，或者教英语。她可以选择。但是教西方历史，要等到明年再讨论。”胡适同意了。

陈衡哲在北京大学开设了近百年的西方世界简史(相当于大学历史系教授的世界近代史)和英语课。就这样，陈衡哲成为了北京大学第一位女教授，也是中国第一位女教授。此后，陈衡哲也随丈夫转学到四川大学、东南大学等高校担任教授，均以西方历史为主。

白话写作

1917年，陈衡哲写了白话短篇小说《一天》，叙述了美国女子大学新生一天的生活。它以“沙飞”的笔名发表在《留美学生季刊》上，比鲁迅1918年发表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还要早。

陈衡哲留学期间还发表过《风》《月》等诗。比如《月》诗写道:“初月曳轻云，笑语藏寒林。不知道有多好，但已经映出清溪水了。”《风》诗曰:“夜间闻窗，见月如水。叶晚疯狂地飞翔，唱着歌，落下松子两首诗都优雅隽永，受到胡适等人的高度赞扬。回国后，她写白话小说和散文，在《新青年》等刊物上发表。其中最有影响的是一篇对话散文叫《运河与长江》:

长江在十字路口与运河交汇

里弗:你是哪里人？

姜:我是蜀山人。

河:听说蜀山很陡，峭壁如壁，石尖如刀。你怎么来的？

姜:我把它们切开，弄平，然后挣扎着下来。

……

里弗:真的？可怜的江！那你为什么要纠结？

姜:为什么要奋斗？我在努力创造生活！

河流:创造生命？我不明白。我的生命是人给我的。

……

姜:你不懂人生的意义。你的人生是人创造的，也是人毁灭的，但我的人生是谁也毁灭不了的。

这篇文章不长，但充满张力，鼓舞人心。“造命”二字，可以看出陈衡哲不甘平庸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此外，陈衡哲还发表了白话诗《人们说我疯了》和白话剧《老两口》。由于她流畅自然的写作风格和生动细腻的语言，她很快获得了才女的称号，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位女作家。

倡导女性独立

五四运动后，陈衡哲开始积极关注和支持妇女独立运动。她发表了《复古主义与独裁统治下的妇女地位》、《妇女问题基础谈》等文章。她还批评了女性一结婚就冠上丈夫姓氏的现象:“已婚女性的名字真的是个大问题。说你愿意保留自己的名姓，人家可以说你不配合你老公；只是做一个有一定姓氏的妻子，却以代表自己人格的名义看到这样的灭绝，很难过。所以我常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女人独自站在丈夫的肩膀上，一个除了做某人的妻子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单纯的做某个家庭的妻子；你叫她淑女，是不是有点讽刺？”

在现实生活中，陈衡哲在争取女性平等权利方面也有很强的个性。在一次集会上，会议主席称之为“夫人”，而不是“先生”，她立即离开了，整个房子都很惊讶。

抗战爆发后，陈衡哲随丈夫任红娟来到四川，成为四川大学教授。在此期间，她不断在《独立评论》上发表文章，抨击四川的弊端和腐败，特别是抨击四川女学生以宁做英雄之妻，不做普通人之妻为由，竭力成为上层社会的妃子的现象。但她惹怒了当地上层达官贵人，导致她和丈夫纷纷辞职离开。

陈衡哲作品丰富，研究范围广。作品有短篇小说《小雨点》、《衡哲散文集》(第一册、第二册)、《文艺复兴史》、《西方史》(第一册、第二册)、英文作品《一个中国女人的自传》，其中西方史影响最大。

新中国成立后，陈衡哲担任上海CPPCC的委员。他于1976年死于上海缅因州的肺炎，享年86岁。

正文/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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