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粤剧在洋人眼中的美 是一代代艺术家在海外的艰辛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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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唐人街的剧场历史悠久，条件有限，很难上演大型新粤剧。图为美国旧金山唐人街大中华剧院，拍摄于1925年。

——爱尔兰裔美国人麦文君赴港学习粤剧。

——美国男孩老永奇在羊城粤剧节演出《皇后之花》。

——每年阳城国际粤剧节都会吸引众多海外粤剧爱好者。

新时期粤剧海外传播的意义(三)

岭南文化学者，广州文艺创作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我喜欢看戏，但我对它了解不多，也不痴迷。因为没钻深，感觉被疏远了。没有手艺，只有快乐。这就像看着河对岸的灯笼和浪漫的人物。

在上一期《广东人的情歌》中，白和认为，无论什么年龄，演员都应该保持刻苦学习、刻苦练习的精神。海外华人热爱粤剧，在传统戏曲不景气的时候给粤剧人强大的支撑。但由于条件有限，粤剧不容易传到海外，发展更是困难重重。

“发烧友”只能维持气氛。要继承，就要有继承人。在海外，有很多年轻人对粤剧感兴趣。一旦他们融入社会，这种微薄的兴趣就像另类的浪花，很快被汹涌的主流文化浪潮淹没。然而，即使是短暂的喷雾也能折射出晨光的颜色。白、和许多移居海外的粤剧老艺人所做的，就是留几个小浪。

一个

发烧友唱一首歌20美元左右

据白、介绍，美国三藩市有20多个粤语音乐俱乐部，比几年前还少。这些音乐社团的水平参差不齐，成员主要是热爱粤剧和粤剧的家庭主妇，俗称“最佳家庭”歌手。

音乐俱乐部一周开一两次游戏，听歌免费，唱歌音乐付费。唱一首歌要20多块钱，用来收钱租场地，雇乐手。

音乐俱乐部一般没有固定的音乐人，请做一次游戏，拼凑一下。谁有空谁就来。大部分音乐人都是中国移民，都是熟人。一般乐手一晚上的人工成本都在60多块钱。如果是比较正规的演出，价格是几百块一场。

“最佳家庭”歌手已经学弹一段时间了。如果要上台表演，就一起约好，收钱租剧场，服装道具，打印海报和门票。门票一般不卖，送亲戚朋友。这样打一部像样的戏大概要花一万块钱。

由于条件有限，这些“发烧友”只能时不时的享受唱歌，很少做大戏。一般来说，一年要表演一次折子戏来庆祝华光的生日。

今年生日，白、组织八喜八合会馆演出三部折子戏。这三部剧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林小群说:“今年的华光生日，我们表演了《王宝钏的平桂别窑》、《刘一的送别书》、《探索封雪山寺的爱情》。”“平桂别药”保留了四五十年代南方粤剧的特色《刘一传》着眼于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盛丹戏细致入微的演唱和表演《封雪山寺》是一部小武戏。八九十年代粤剧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武功都很好，对“爱情侦探”的高难度动作也很得心应手。这三部折子戏代表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经典。证明我们粤剧是顺应社会潮流，一步步创新进步的。但这种创新尊重传统。说实话，我们现在看了很多创新剧，但是看不懂。我觉得演员自己是看不懂的。中山大学的王琦教授曾经给我们上课，说粤剧就是姓岳。这句话到现在还有用。”

2

多做经典折子剧，很少安排全套

海外粤剧“发烧友”唱的歌比演的多，演的也是折子戏。这不仅是因为场地、服装等物质条件的限制，更是因为从本质上学习艺术并不容易。

曾梦云《美国纽约粤剧活动介绍》中提到:“(华侨)普遍喜欢唱长小新粤剧，对基础的黄儿、龙舟、南音研究较少；大师多以乐器伴奏或领唱，很少分析乐理；剧社的演员大多是从录像带里自学折子戏，对功过和程序不太了解，很少排练全套粤剧。”

沈《当代粤剧海外传播的新变化》中提到:“短小精悍的戏曲已经成为海外业余粤剧协会最重要的表演形式。这主要是因为，一方面，就剧团而言，因为即使是台湾粤剧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演员也很多，光是服装和灯光的成本就非常大，而业余剧团人力财力极其有限，根本无法演出，即使出了剧也无法在全国巡回演出。另一方面，就观众而言，大型粤剧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舞台灯光和布景的转换上，淹没了歌剧中最具特色的表演和人声，未能达到欣赏粤剧的真正目的。加一部台剧要演十天半，观众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欣赏整部剧。”

其实国内粤剧演员即使出国演出，也很少演出长剧，大多以折子戏为主。比如在美国，罗品超多是表演他的经典折子剧，如《五郎救哥哥》、《连锁计划中的凤仪阁》、《林冲郊区不要和老婆离婚》、《大委屈》等。

易夏虹的《空的房间、场合、形式——粤剧在城市、乡村和海外唐人街的基本生存模式》分析了广东粤剧团体赴美旅游的基本形式。包括:时间不到一个月，地点集中在美国东西海岸。演员有多个角色，政府官员陪同，表演集中在唐人街。这些戏剧都是传统戏剧。作者认为:“剧团很少在海外演出新剧的原因，首先当然是海外观众对传统粤剧的热爱，以及对熟悉的本土声音和感情的痴迷。但是实地考察的结果，我发现隐藏着一点:海外唐人街的剧场条件太差，无法上演像《花月影》这样的新校剧；表演者的低成本运营模式无法吸收大型剧目的昂贵成本。”

三

“在美国，你不能只教人翻身！”

从以上可以看出，海外粤剧的传播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更难以继承和发展。

来白、学粤剧的“闺秀”大多起步较晚，也有成为老奶奶的。令白和惊讶的是，在这些学生的孙子孙女中，也有对粤剧表现出浓厚兴趣的孩子。

白洪超说:“我们有一个学生，他经常带他的小孙子来上课。孩子们有一次看我玩“平桂别窑”，回家就画。太神奇了！”林小群说:“这个孩子经常和他奶奶一起去看戏，还喜欢在后台看我们化妆。他妈看完想去，孩子不去。指着程序说，还有一个。看完就走！他奶奶特意让人回国给小孙子买童装，戴着照片，很好看！”

对粤剧感兴趣的孩子将来有可能继承粤剧吗？白和都不看好。白说:“我们见过很多孩子，包括一些演员和音乐家。小的时候很感兴趣，长大了就去读书融入主流社会，不感兴趣。有一个音乐人的孩子，唱歌很好听。上了大学，同学嘲笑他唱粤语歌，说他是‘住居’，他就不唱了。”林小群笑着说:“别怪他们，年轻人要融入社会，要谋生。”

与新移民对粤剧缺乏文化自信形成对比的是，外国人或一些海外华人对这种“老式”的东西很好奇，并以此为乐。白说:“我有一个十几岁的中国学生，他出生在美国，只会说英语。他在歌词旁边标上英文音译，学唱歌。他基本功很好，能演很多高难度的戏，能演周瑜和马西京。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敢教，那就是翻筋斗。他一直想学莲花灯，我不敢教。”林小群补充道:“保险，你知道吗？保险很重要。在美国，不能只教人翻身！”

白和去斯坦福大学示范粤剧，外国人很喜欢。有个黑人男同学，对粤剧花旦很感兴趣。他穿着斗篷，学着林小群的水袖，认真学习一招一式。“巧克力花旦”激起了同学们的笑声，粤剧的魅力和魔力也让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痴迷。

出现在2012年第六届羊城国际粤剧节的纽约老李敖和老永奇是任柏的粉丝。父子俩演得最好的是《帝花之香》，父亲演周世贤，儿子演长平公主；麦文君，一个在香港演艺学院学习中国音乐的爱尔兰裔美国人，对粤剧一见钟情。他12岁的时候去唐人街玩。他听过粤剧，从此迷上了粤剧。长大后学了粤语、泰山方言、普通话，去香港演艺学院深造。

外国人眼中的粤剧之美，是白、这样的艺人一点一点传到海外。加州政府曾向白和颁发证书，感谢他们为推广粤剧所做的贡献。但白、对此却非常轻视，知道在海外，粤剧很难融入主流文化。他们的愿望是愿意为少数人服务，并坚持不懈地继续下去。

白说:“其实美国在文化艺术上是垄断的，不谈粤剧，只谈电影。通常我们喜欢看法国、意大利、日本的电影，但这些电影只在小影院上映，不做宣传。一两场演出后就关门了。大型电影院充斥着好莱坞商业电影。这种垄断不是政府行为，而是票房决定。他把它完全交给了市场。他不支持也不限制小众艺术，让你自由发展，自行其是。加拿大在这方面有点不一样。加拿大政府对粤剧活动有很多支持。在美国，粤剧只能在本土发展，不能冲进主流艺术，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

白、对海外的非主流粤剧比较冷静。相比之下，让人觉得更难的是，当他们在某一年回到广州演出时，主办方指示只能演出20分钟，而且要“从头到尾”，因为领导听不懂粤剧，不喜欢粤剧。(专栏作家钟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