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中国古文物中马造型丰富 不同时期姿态各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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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甘泉出土的商铜马。

十六国时期甘肃酒泉丁家扎壁画墓天马图像。

一匹英俊的马一直受到中国人的喜爱。骑马在古代有着悠久的历史。在河南、陕西、山东等地的商代遗存中，出土了当时的双轮木马和马援驾驶。可惜只保留了马骨架，很难看到原貌。所幸在陕西甘泉发现两匹商代铸造的青铜马，使我们看到商代马外形矮小、颈粗、肢短、耳大，外形并不令人印象深刻。西周、东周出土的青铜马，形状与甘泉商马相同，都是以四肢站立的僵硬姿势铸造，反映了先秦时期马的身体特征。只有从邯郸赵王碑上偷来的四匹铜马，走起路来，似乎觉得栩栩如生。

秦时期的马雕塑与先秦时期的马雕塑具有相同的物理特征。这一点在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出土的陶马中有明确的体现，这些陶马是按照真马的比例塑造的。秦始皇陵出土的两匹青铜车马中，青铜马只有真马的1/2大小，做工远比陶马精致。马的肌肉表面得到了充分的表达，但它们的身体特征仍然与陶马相同。马涛和通马分别绘有枣红色和白色，从中可以看出秦朝马的毛色是枣红色，而皇帝骑的名马是昂贵的白色。秦始皇拥有的马匹中，有白兔、奔甸等名字，可能是美丽的白马。

西汉初年的马，其艺术特征仍与先秦至秦时期相似。甚至霍去病墓石雕中的马和匈奴大型石雕中的马也是头大颈短，仍然沿用传统的四肢站立的姿势。虽然从1966年在陕西赵迪平陵附近发现的仙人(羽人)骑天马的小玉雕中可以看出，西汉时期也有展示奔跑姿势的马雕塑，但人物仍然矮小粗壮，缺乏神的姿势。

西汉武帝与匈奴交战多年，双方战马损失惨重，匈奴病入膏肓，路途遥远，而汉军马匹稀少，无路可退。汉武帝为了弥补军马的损失，一方面扩大了马业，另一方面致力于马种的改良。先是介绍了武孙马，后来才知道大宛是一匹有汗有血的好马，但他毫不犹豫地两次出兵远征，最后夺得了大宛种马，把武孙马改名为西吉，把大亚湾马改名为天马云。都城长安未央宫吏部鲁班门前，立着一匹由著名相马大师东门靖按最佳马秤铸造的青铜公马，作为挑选良马的标准，鲁班门也改名为金马门。1981年，陕西省汉武帝茂陵附近的一号墓出土了一匹金马。它长75厘米，高62厘米。它有站立的姿势，头小颈细，耳朵如竹，胸肌强健，四肢修长。因此，我们可以想象马的样子。作为反映西汉马种改良的早期作品，其形制也遵循四足站立的形制，可能受马型影响。

西汉末年到东汉，墓葬中埋藏的青铜、陶器、木马模型突破了旧模型，经常昂首挺胸，前蹄一抬慢慢走。马形艺术品在东汉末至魏晋时期的河西地区达到顶峰。最著名的是甘肃武威雷台墓出土的一组青铜车马模型，其中青铜马39匹，均为天马形状，头小而帅，颈长而弯，胸围宽，四肢细长，臀圆，可见是一匹既能骑又能拉的好马。特别是其中一匹奔跑的青铜马非常有动感，一只向后看、右后脚向后看的飞鹰，体现了战马的速度，是古代战马造型中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

正当魏晋时期河西地区的马造型艺术处于创作的巅峰时，中原地区的马造型艺术却进入了低谷。由于曹和魏的皇帝强迫薄葬，扫除了汉墓的豪华，埋葬的俑消失了，马的造型艺术下降了。西晋时，都城洛阳周围的墓葬中恢复了陶俑的埋葬方式，以流动的牛车和鞍马为俑芯。但相比东汉，陶马做工差很多，造型也不如东汉陶马好看。西晋灭亡后，匈奴、鲜卑等游牧民族陆续进入中原，重甲骑兵成为战争舞台上的主角。陕西Xi、咸阳等关中地区十六国时期的墓葬中，出现了大量的模拟重骑兵骑行服的陶俑，也有陶马穿甲的模型，但塑工并不精湛。拓跋鲜卑建立北魏统一北方后，墓仪制度逐渐规范，陪葬俑中有鞍具鲜明的马匹、重、轻骑兵和骑宣带。这时候战马的造型是精致的，比东汉陶马更逼真。而且佩戴的马具具有时代特征，为北魏陶马雕塑增添了趣味。之后北魏又分为东魏和西魏，分别被北齐和北周取代。东魏北齐陶俑中，陶马的造型沿袭了北魏的传统，工艺精湛，造型美观。在西魏北周陶俑中，陶马的形制似乎受到关中地区十六国时期陶马形制的影响。做工差，马肢粗，近似圆柱体。

唐代，中国马雕塑在艺术造型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唐太宗在李世民昭陵的六匹马，是他在唐朝建立之前所骑的六匹马中的第一匹。巨大的石瓦其、白蹄吴、提髹、青貉、萨禄子等浮雕，气势雄浑，开启了唐代马雕塑的新纪元。六个长方形浮雕，各刻一匹侧视战马，行走或飞奔，姿态各异，外形逼真。六马之中，只有紫雕是箭受伤后站立的姿势，正面刻有邱兴公将军为其拔箭，表现的是攻克王时攻打邙山时的情景。昭陵六马是为纪念和颂扬唐太宗和李世民的伟大成就而创作的一组成功的纪念性或功勋性石雕作品。与西方的纪念雕塑不同，英雄本人的形象并没有出现，但人们总是从他所骑的马的雄伟外观中感受到英雄的存在，这是东方艺术强调含蓄和象征的成功杰作，没有夸张和霸气的感觉。也可以认为是继承了西汉霍去病墓石雕的传统，以战马的雄姿象征英雄业绩。昭陵六马还带给人们另一个信息，即十六国至北朝盛行的鲜卑制马具已被突厥制马具所取代，这与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在晋阳模仿突厥骑兵有关，大量马匹是从突厥进口的。

在繁荣的唐朝，描绘马的造型艺术也繁荣起来。在绘画方面，许多著名的艺术家都擅长画马。只有在杜甫的诗里，才能读到关于马画的诗，比如《丹青引荐将军曹霸》。至于雕塑，目前我们能看到的最令人敬佩的就是与人合葬的三色作品。从神龙二年(706年)埋葬的益德太子李崇润墓出土的三色马俑可以看出三色马的风采。它的头略侧，轮廓线流畅明快，鬃毛剪成三朵花，鞍上沾满泥巴，嘴里嘶嘶作响。美中不足的是马的姿势太圆，让人感觉是画肉不画骨。比他晚17年左右的右将魏将军，在廷徽墓出土的三色马中，更显雄健有力。在强壮有力的身体轮廓中，有许多棱角分明的马骨，更多的是对马如龙的愤怒。

唐代三色马的艺术造诣普遍较高，造型多变。不仅是那些造型较大的作品，还有高度超过10厘米的小作品，它们的造型之美也不逊色。同时，在颜色上，洛阳地区除了平时的黄白两色外，还出土了墨色完美的黑马，甚至在关林唐墓出土了一匹蓝色完美的马。新疆吐鲁番唐墓也出土了同样的蓝色泥塑马。古代工匠在绘画色彩上如此大胆，以至于后世惊叹不已。

唐以后，墓葬俑在宋、辽、金时期衰落，陶马很少葬于墓葬中。蒙古人建立的元朝，虽然蒙古铁骑穿越了欧亚大陆，但由于葬俗的变化，当时陕西省元代担任高官的汉人墓葬中只出土了陶俑和陶马。陶马的造型改为蒙古马，体型较低，腿短，鬃毛长，马鞍马镫也改为蒙古风格，比较沉闷，不如唐宓王朝的马有活力。这也反映了汉唐以来从中亚和西亚引进优秀马匹的努力已经告一段落。然而，作为中国文化进步主题的奔马却蓬勃发展，激励着中华民族腾飞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