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一把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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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天山脚下,有一座由荒地建成的新城,名叫五家渠。五家渠有一栋60年代建的平房,被高大的榆树和杨树遮掩着。非常不显眼,容易被忽视。但是,你没有忽视,你睁开了眼睛,你从容地走了进去。这时,一栋小房子出现在你面前,只有十五六平米。不可能普通,也不可能普通。卧室?有一张又窄又旧的木床;学习?一张油漆剥落的桌子靠在窗户上,在角落里,有一个简单的书架;接待室?两张带旧毛巾的沙发和一把藤椅。
一把藤椅,也就是这把藤椅,让我的眼睛和腿停止工作。与此同时,它使我的头出现短暂的思维障碍和短暂的空白。
旧的,破的,这把藤椅,但它放在书桌前,却显示出一种威严,一种光谱,一种精神。农历正月初一,藤椅好像要散架了,但是你用手一握,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怪事。它很结实,还带着一个不愿意摇晃的架子。你的手突然变弱了,感觉到了一丝电。
就是这个藤椅,有时候会放在房子内外。其实不管是放在屋内还是屋外,五家渠里的人都见过,人人都知道,因为它成了历史的象征和见证。
它的主人刚刚出去,很快就会回来。他开着吉普车出去了,也许在102团的一个连里,也许他正站在沙漠的边缘。他拔出了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战场上挥舞过的宝剑,说要和沙漠决斗。沙漠说:“我知道,一旦你把剑铸成犁头,我只会失去阵地。
看过这张藤椅的人都知道,这张藤椅的每一根藤条都和五家渠相连,和第六农师相连,和八一农场相连,和一个集团一个公司相连,和无数的男女老少相连...
沿着一条藤蔓,你会听到一首古老的民歌:“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因为到处都是野草和黄沙。背着孩子逃离沙漠,饿死戈壁喂狼喂乌鸦。”传说一百多年前,有五个农民逃到这里;到50年前,五个家庭中有四个搬走了,另外四个搬进来了。听来,似乎是一首民谣:“五家渠,荒滩,苦难的日子难熬;播下的种子不出,走了很久。”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团队。来了就在五家渠搭窝棚。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地说:“天是房,地是床,红柳遮日;铺了草,盖了大棉袄,新房真好。”
沿着一根拐杖,你会看到一个80岁的老人在发高烧。他听说102团八一水库有危险,只好往那里冲。很多人阻止不了。他不仅去了,还当场向受害者捐赠了1万元现金和两床被子。采访完他,他说:“没什么好采访的。新年第一天,听说八一水库塌岸了。我不能担心。我在八一农场工作,捐了点钱。”
藤椅。一把破旧的藤椅。他的主人呢?主人出去看树了。五家渠的每一棵树都体现了他的心血。一个玩门球的老人说:“谁要是划破了树的皮,就伤了他的心。”他是五家渠的“护林员”和“志愿护林员”。有人说,他经常站在一棵榆树前,用手触摸榆树茎上张开的“眼睛”。
我想起这张藤椅,放在五家渠平房门口。他的主人正坐在上面,脸上带着微笑。他的脚已经长出了根,根还在蔓延到五家渠的每一寸地方。他头上有个太阳,是五家渠的太阳。组织想在乌鲁木齐给他盖房子,他婉拒了;组织上,他在五家渠给他盖了房子,但他拒绝搬进去。他离不开这间平房,也不想改变住了几十年的小房子的格局。他特别喜欢湖南长沙书法家石牧先生送给他的一句话,是清代诗人左的一首诗:“将军未归,湖南子孙满山天山。新种的柳树在三千英里之外,通向春风。”这个词温暖了他的记忆。
就是这把藤椅让他和五家渠分不开。他觉得这把藤椅不适合任何地方。只有在五家渠,只有在五家渠平房的平房里,或者在平房门口,才能体现它的真正价值。
这把藤椅的主人名叫王守臣,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名副司令员。原农业六师老师。一位年近百岁的老将军罗元发为他题词:“人民公仆,军垦。”但五家渠的28万士兵习惯于称他为“永远的先锋”。
《人民日报》(第15版,2006年7月25日)
标题:[陇文化]一把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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