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随笔：堂兄

孙二胡，我爷爷大哥的孙子，我叫他二哥。20年前回陕西华阴老家和他聊天，知道他写了一个电影剧本。听他说起这件事，我以为孙家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是搞文学的，一下子就很激动，拼命鼓励他继续。

在华阴的童年岁月里，最喜欢一起玩的人是孙二胡。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起放羊。在山坡上抓完羊后，我们坐在一棵大树下听他讲故事。他的故事主要来源于他读过的漫画，如《说岳传》、《隋唐演义》。故事讲完后，我们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一个人物。我们经常在山坡上折一根树枝，用作矛枪或大刀。天黑时，我们通常往回走。有时我们能听到远处狼的嚎叫，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村里的大人都说过狼带着孩子走了。这个时候，我把孙二虎当成可以保护我的人。

2005年3月，我回到陕西华阴，又见到了孙二胡。我早就知道他已经停止写作了。这次我们不谈文学。我得知他的两个孩子上了大学，一个上了中专。在农村不容易。我觉得肯定和他早期的剧作有关系。从交谈中，我知道他仍然保持着阅读的爱好。当时，他正在第二次读《子·同治鉴》。我觉得是读书让他比周围的人更有效的教育孩子。我的另一个表妹，孙二虎的哥哥，小时候一直被爷爷奶奶认为是孙家最有前途的孩子，后来却把生活搞得一团糟。两个孩子和大女儿和别人悄悄跑了，被人找回来后，匆匆嫁给了人。二女儿初中没毕业就被杀，不愿意再读书。当我看到那个叫我大哥的人时，他已经变得像个老人一样，说话的样子让我无法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完全是农村条件限制了孙二胡。如果他和我一样住在城市里，在社交中能遇到能互相交流的人，他大概不会写剧本，不会写其他东西。我相信他会成功的。想到这，我不禁觉得，如果当初我也像他一样留在农村，会不会写作成功？大概不会。没有合适的条件，即使是天才也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