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陇派散文:散文花朵上的沙尘暴
杨宪萍,原名杨彻。甘肃酒泉人,在国内多家著名报刊发表过散文、评论和诗歌。著有散文集《我的英雄》、《沙漠旅行中的悲伤》、《乡村书:你的花和我身上的泥》等。
散文命题
就“原生态”散文写作而言,散文不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个人的,而不仅仅是个人的,更是大众的、地域的、生活的、艺术的。通过这样一个传统的回归和现实的环节,艺术和现实生活可以有效地融合在一起,我们的散文创作可以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具有丰富的土壤和生命气息。
就像那天一样。我喜欢一个人站着,或者坐在梨树下,看星星满天闪耀。野草在暗中茂盛,飞蛾在灯光下成群结队,人工湖周围总有青蛙在跳跃,声音清脆,和跃出水面的鱼儿一起,悄悄地、大声地呼喊着巴丹吉林沙漠西缘的春夜。
如果再有一轮明月,与梨花相映,一个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从这个时候开始,晚上睡觉就不需要再加被子了,即使身体大面积暴露——睡眠成了真正的充电,甚至是身心享受。早晨,空空气干燥,微风吹在脸上,但它也头脑清醒,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干净的。
空的早晨天空像井一样深,几朵白云像一条裙子。站在梨花里,蜜蜂飞过额头,花儿在风中蔓延;流动的渠水从缝隙中逸出,在绿油油的紫花苜蓿和入冬后的干草下无声地渗漏。轮流开花的花,遮不住一寸戈壁滩,但姿态和香气却无与伦比。对于长期生活在沙漠中的我来说,这似乎是一场视觉和嗅觉的盛宴,甚至是精神和身体的盛宴。
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办公楼前的花坛,满是黄水,我觉得是一股内向的力量。忍不住停下来遐想,即将开放的花蕾,细长而青涩。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水面,一股浓浓的水味扑面而来。回到宿舍,房间闷热,皮肤燥热,像慢火。
打开窗户,躺下,闻着风和花,很快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疯狂的声音把我吵醒了。睁开眼睛,房间黑如铁板,仿佛只有在梦中才能到达某个世界。窗玻璃发出被尖锐物体接连击打的声音,持续的风如雷。
天地发黄,飞沙发出尖锐的响声,从树梢扫到楼房,从楼房跑到旷野。离工地不远,尘土飞扬,凌乱不堪,简易工棚上的油毡不见了,露出白色的木板。丢弃在戈壁滩远处的垃圾又飞回来了,就像一面破碎的旗帜,落在空巴丹吉林沙漠西缘的丁鑫绿洲上。我打开100瓦的电灯泡,房间里依然漆黑一片,呛人的灰尘从窗口蜂拥而入。
隔壁的门关着,走廊里的灰尘像一堵雾蒙蒙的墙。整栋大楼像午夜一样安静。到了水房,有十几个民工蹲在墙角,头发和脸上的灰尘都挂掉了,脸上都是灰尘。我打开水龙头,随着一声,一股金黄色的水(黄河般的水)先出来,落在白瓷水槽里,发出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三个小时后,暴风雨来了,风平浪静,太阳突然落下,人们猝不及防,欣喜若狂。站在操场上感觉像是一场噩梦。大风吹来的灰尘很厚,散布在不同的层面;木板、油毡、枯枝、瓦片、砖块散落一地。来的比较早的同事说:1967年,这里发生了建国以来罕见的沙尘暴:一座30多米高的水塔被吹倒,几十间村舍倒塌,数百只羊消失,12辆跑解放的卡车被掀翻。
楼后果园里的梨花不见了,地上全是“雪花”。柔软的身体在持续的风中虚弱无力,让人心疼。刚从土里钻出来的紫花苜蓿和杂草,苦恼地披着白灰绿,就像无助的孩子。我不知道蝴蝶和蜜蜂曾经藏在哪里。当天气放晴时,他们飞向巴丹吉林空的天空,寻找瞬间消失的花朵。
没过多久,太阳和一切都给另一个夏天带来了时间。到处都是火光,杨树、柳树、槐树的叶子都卷起来了——没有风,大地也不动。坐在车里,经常能闻到轮胎烧焦的橡胶味。远处的沙漠戈壁之上,有着无尽的汹涌波涛。没有人愿意站在阳光下,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即使是灰色的鸟也在非常低的空从一个树荫飞到另一个树荫,或者只是在扭曲的沙枣树、红柳树和榆树丛中跳来跳去。
标题:[陇文化]陇派散文:散文花朵上的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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