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钱塘人家” 两代艺术家的对话

枇杷图(国画)34.5×33.5 cm钱寿铁

荔枝图(国画)95×52厘米钱大礼

四顺卫

近日，由浙江省文化厅、中共杭州市委宣传部、西樵印刷社主办，浙江美术馆、西樵印刷社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承办的“铁骨·心·永火——钱守铁艺术展、钱大礼易从艺术75周年展”在浙江美术馆开幕。展览中有钱守铁的70多件作品，还有100多件丰厚礼物的作品。作品涵盖山水、花鸟、人物、小品，极具创新性和当代性。是钱守铁、钱大礼作品数量最多、题材最广的高水准展览。本次展览还举行了捐赠仪式。钱大礼将自己的50件作品和叔叔钱守铁的5件作品捐赠给浙江美术馆。

在江南，“钱氏”是一个必然的家族，在百家姓中仅次于“赵”。钱王福泽绵延，后世人才辈出。在现当代书画界，钱寿铁和钱大礼叔侄无疑是能给“前门”增光添彩的领军人物。

海派代表钱守铁:铁瘦铁的铁笔人

钱守铁(1896-1967)，号邵，江苏无锡人，青峰亭主人，天池龙湖寨主人等。14岁入苏州馆当学徒，结识了郑、、吴昌硕、于等名家，向他们学习书法、篆刻、绘画。郑曾为其书房题写“瘦铁官”，故名“瘦铁”。19岁时，他去上海谋生。1922年3月，应日本著名画家管雪·桥本的邀请，钱寿铁赴日本京都举办个人绘画及篆刻展，获得巨大成功。其篆刻取周秦铭文神韵，融合铸印，自成风格。人们称之为“郑之雅，吴昌硕之古，鱼雨之霜之苍”。

钱守铁是著名的“海派”。擅长篆刻，个性出众，有“三大宗师”之誉。当时人们和吴昌硕(苦铁)、王大坤(冰铁)一起称他为“江南三铁”，还有人和邓散木(钝铁)一起称他为“江南四铁”。钱守铁在“海派”的很多组织和书画活动中都能见到。在我的《航海画派》一书中，不经意间提到钱守铁名字的地方多达30处。比如他曾主持成立“鸿业书画社”，后来因为去了日本而暂停活动；曾与王一婷、桥本·管雪、刘海粟共同发起“脱衣社”，并与日本画家桥本·管雪成为挚友；曾在原“头衔社”的基础上成立“顾欢金隅社”，任社长；他是1931年经政府主管部门批准成立的中国现代绘画史上最大的中国画研究团体“中国绘画学会”的骨干成员，主持了早期绘画学会的工作。这一切都表明他在“海派”时期非常活跃，具有相当的社会影响力和艺术地位。

钱守铁最大的赞是抗战时期性格坚强。抗战爆发前，他与郭沫若、金祖同在日本生活，交往密切。三人一致同意回国，前往国难。郭沫若走在前面，钱守铁为其筹款。他用“金壳”计划帮助郭沫若悄悄逃走，而自己却被日本警方扣押。日本警察对他很无礼，钱守铁气愤地说:“这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整个中国人。”随即，他手里拿着金属烟灰打日本警察，被抓进了监狱。他吃苦，不屈不挠。这种性格类似于抗战时期齐白石没有为日本人作画，梅兰芳急于亮起来。

钱守铁体现了中国传统文人的艺术精神，其艺术成就和人文素质受到批评家的称赞，但评价不到位，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幸运的是，他的艺术种子已经播在他的继任者的心中。他的侄子钱大礼接过他的画笔，继承了他的衣钵，并将其发扬光大。

天真烂漫的艺术家:钱大礼

钱大礼1927年出生于上海。7岁时，父亲因病去世。临终时托付给弟弟钱守铁，钱守铁抚养长大，从小受书法启蒙滋养。钱大礼实际上是钱守铁的继子。钱守铁的八个孩子中，只有钱大礼从事书画。钱守铁和钱大礼的血缘关系和传承很难用语言表达。钱大礼从钱守铁身上获得的最大收获，就是学会了如何成为一名中国学者和中国画家，学会了低调、谦虚、冷静、勤奋和真诚的优秀品质。

我之前见过钱大礼先生。在《艺术报》工作的时候，我邀请他参加书画活动。每次邀请他都来，从不摆架子。他需要在笔会上写作，他总是很乐意毫不在乎地慷慨解囊。可惜我和他接触不多，也不太了解他，但是我对他的尊重已经埋在心里了。

我尊重他安静机智的天性。宁静是一种人的状态，只有充满自信和禅意才能达到。幽默是一种智慧，只有经过相当程度的教育、警觉和闲暇才能触发。有了这样的境界，我们就可以不沉迷于名利，不把书画当成一回事，不为了钱而讲究纸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抱着“玩”的心态去跳舞、写字。这符合历代著名书画大师把书画当作“残物”的态度。

我尊重他对书画的真诚和执着。几十年来，我一直离不开书画，我一直致力于生活和激情。的确，一方面要在心态上把书画当成“来世”，另一方面也要把书画当成自己的终身伴侣。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会改变初衷，身体和笔已经融为一体。

我尊重他随处可见美好事物的能力，以及让事物在他指尖变得美好的能力。他擅长用普通的蔬菜水果蔬菜画画，思考前人没有想到的，发现前人没有想到的，画自己没有画的，活泼可爱。他是一个“老顽童”，喜欢在山水间游泳，得到云的支持，付出真情到底。不经意间，他把大自然的万千气象和物象与灵魂融为一体，转化为文字和表情。他脚踏实地，知道人民的喜怒哀乐，这也是他的作品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艺术评论家曹红华说:“当钱大礼先生日常生活的细节可以不经转换直接放入图片时，技术就不再是问题了。吴昌硕送给潘天寿的礼物“在街上说话，在街上说话永远是诗”，很贴切钱大礼先生的果蔬画。齐白石有句诗说:‘出去买菜，回家拿藤椅。’艺术日常生活和艺术日常生活的这种生活态度与钱大礼先生是一致的。“这段话是知者的理论。

以上三点与境界、态度、能力有关。一个画家能做到这三点，成功不再是问题。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健康长寿。钱大礼先生九十多岁了，身体健康，思维敏捷，这让人很开心。前不久，我来我家做客，特意献上了“除了茶”几个字，真诚的告诉他，我很期待在他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他举办一场艺术展。我还自告奋勇答应为他的专辑写序言。回到美术馆，正忙着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务。出差的时候，负责联络的同事提醒我，画册已经在印刷厂了，等着我的序《下锅》！

我只好倚马，不顾工作，用“急”来应急。

综上所述，值此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钱大礼先生90大寿之际，举办这个展览，的确是一件大事，也是广大观众和读者的一场盛宴。那天我和钱大礼先生进行了一次很好的交谈，我立刻唱了一首积极向上的小诗。蒙他赞之，特抄于此，结尾为:钱塘王满衣，细铁嶙峋画中观之。脉络延伸到传播礼物，普通蔬菜的水果到最后。

(作者是浙江美术馆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