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掠影】陇原地域文化的书写——浅析曹锐戏剧的本土化特征

《官方鹅情歌》剧照

李小梅

曹睿是甘肃著名剧作家，常年活跃在戏剧舞台上。她的戏剧创作一直坚持描写甘肃，所以有很浓的甘肃色彩。她紧紧依托关鹅沟、山等自然景观进行深度艺术挖掘，先后创作了《陇南三部曲》、《百合花》、《麦基圣歌》、《大》和《民间音乐之恋》等优秀剧目。这些戏剧作品主题深刻、结构紧凑、人物形象生动，充分表现了龙源儿童的悲喜爱恨之情、新旧观念的冲突、充满人性美和人情美的风俗习惯，体现了丰富的地域文化。

区域自然景观的呈现和渲染

剧作家的成长经历往往对他们的创作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曹睿故里陇南，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地貌优美，气候宜人，集江南风光之美与细腻，西部山川之豪情于一身。在这里，淳朴的民风，宁静美好的童年回忆，构成了曹睿最初的文学体悟。身处家乡自然风光中的曹睿，更容易为自己的创作找到灵感。《官鹅情歌》的构思，是她在家乡关鹅沟景区雨中漫步时形成的。当曹睿在游览过程中不经意回头看时，两座山峰映入眼帘，一座刚，一座柔。他们仿佛是一对相爱千年的男女。曹睿的脑海里很快勾勒出了一对世代为敌的不同民族的青年男女互相吸引，真心相爱的故事框架，最终把自己年轻美好的一生献给了两个民族的和谐共处。经过多次艺术加工，这个故事最终以大型龙驹《官鹅情歌》的形式呈现出来。沿着这一思路，曹睿先后依托郯昌哈达铺、成县田景山摩崖石刻创作了话剧《牯岭村官》和历史剧《西狭长歌》，与《官鹅情歌》共同构成了曹睿的陇南三部曲。

从此，曹睿的观测点逐渐从家乡陇南辐射到整个龙源大地。《百合花》、《麦基圣歌》、《大秦文公》、《民间音乐之恋》是向观众全面展示美丽、丰富、多样的甘肃的有效尝试。曹睿的剧作在呈现龙源自然风光方面具有直接性、主导性和丰富多彩性，不仅成为了剧情的生态背景，也让观众在看剧和回忆故事的同时，对故事中的美好区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地域历史的反思与演绎

作为一个成熟的编剧，曹睿深知，剧本的本土化不能表现在对龙源风光的艺术呈现和渲染上，而应该表现在基于地域历史的创作解读上。在历史剧的创作中，她非常重视两种关系的处理:一是历史题材与时代精神的关系；二、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在《关鹅情歌》的创作中，她对关鹅沟的历史进行了充分的考证，并结合古代彝族、羌族居住在党场的史实，加入了民族大团结的因素，升华了故事的主题，表现出了民族和谐共处、和则两利、战则两败的思想。

大型历史剧《西部狭长歌》《麦基声歌》《大秦文公》也是曹睿深入地域历史进行创造性阐释的精彩呈现。《西狭长歌》不仅精辟地诠释了被誉为汉代三大赋之一的《西狭长赋》摩崖石刻，而且赋予了它新的文化意义:为国家和民族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将永远被人民怀念。《麦基圣所》结合了西魏皇后艾佛森被迫出家麦基山，后随艾佛森塑像死于麦基石窟第44窟的历史事实，在真实历史事件的基础上进行大胆的艺术创作，塑造了一个感人的艾佛森救民免于烧炭，毅然自焚的形象。《大秦文公》立足于秦祖辅佐、王的历史背景，艺术地再现了陇东南秦祖建立政权的悲剧历程。纵观曹睿的历史剧，都是以甘肃的重大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为题材的。同时，他们站在现代人的立场上，通过甘肃厚重的历史文化资源，深入挖掘历史和历史事件中的永恒主题，反映时代精神，突出主旋律。这些剧抓住历史，把历史变成诗。他们注重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同时充分考虑戏剧舞台艺术的宣传和教育功能，从而产生良好的社会效果。

曹睿的现代戏剧除了历史剧之外，还可以在地域历史的追溯中处理历史与现实的关系，反映地域历史古今演变的内在联系。长剧中“库尔村官”的故事发生在郯昌哈达铺，讲述了一个农村基层干部不甘贫穷落后，勇于进取，思考变化，带领村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最终脱贫致富的故事，明显具有历史与现实的和谐感。秦腔大型现代歌剧《民间音乐之爱》真实再现了一位县委书记为了改善农民生活，有效解决农村缺水问题，克服困难，积极参与水利建设的感人故事。曹睿通过她的剧作生动地展现了千千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开拓进取、无私奉献的干部带领人民脱贫致富的美好形象。

另外，在曹睿的剧作中，甘肃地域文化符号非常鲜明。《官鹅恋歌》中彝族淳朴而神秘的祭祀，《库尔村官》中“舞风、舞油、睡步”等传统皮影戏表演方式，《稻白戏》中的音乐插花和戏剧语言的方言化都体现了曹睿在地方戏剧创作中的尝试和努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曹睿多年来一直珍藏着甘肃特有的戏剧——陇剧。每次创作都会优先演绎这种古老而又异常年轻的声乐艺术，在龙戏的创作中加入更多的歌舞元素，穿插演唱花卉等民间小调，通过现代声光电技术增强舞台效果的审美呈现。曹睿对陇剧的改进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陇剧的质量，更好地实现了陇剧文学性与艺术性的平衡，为陇剧与当下的审美趣味、欣赏习惯、现代艺术、市场体系的统一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