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陇派散文：父亲与毛驴

郭芳泉，1973年生于甘肃通渭，原名郭斌，笔名方泉、文婷、方圆、燕文。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为某报编辑部主任。1992年以来，在全国报刊上发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等作品1000余篇。他的作品散见于《中国散文》、《诗刊》、《读者》、《解放军文艺》等刊物，80多万字。

散文描述了真实的空生活，社会和自然。它要求作者是清醒的现实主义者，而不是看似清醒的梦游者。握笔写字，无论是描写现实题材还是历史题材；无论是描述自己还是反映别人，都离不开真实性的基石。

就我记忆所及，我父亲整天努力工作。

我父亲每天都很忙，他几乎总是和驴子打交道。耕地的时候，他骑着驴，扶着耙子，把欢乐和希望播种在土壤里。收成时，他父亲把庄稼捆成捆，让驴驮回家。就这样，父亲和驴子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充实了整个岁月，波澜壮阔。

父亲很爱驴子。在他70多年的生活中，他养了几十头驴。父亲从不打骂他们。在众多的驴中，有三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些驴的命运深深打动了我，于是我的心向四面八方敞开，我充满了活力，因为我可以随时接收来自宇宙万物的信息。只有当灵魂永远记得他们的命运时，它才能得到一点解脱。

我记忆中留下的第一头驴是一只灰色的大驴，耳朵很小，体长很长。在上地每天都要喊几声，很英姿飒爽。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飘扬，随着阳光在村顶升起。他极其厉害，脾气暴躁，犁地拉车，从不懈怠。作为一个农民的父亲，他对于有这样一只忠诚的驴心情非常愉悦，他心爱的大灰驴是走亲访友时说话最多的一只。

因为大灰驴整天和爸爸一起工作，他生病了。更让人担心的是，大灰驴在一次耕作中因疲劳而死。失去驴子的父亲不能生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半年过去了，父亲为大灰驴的死伤经历暗暗落泪。

生活中的父亲离不开驴子。他爱驴，有第二头驴。那是他父亲跑了几个月，从邻近的一个县集市上高价买来的黑驴。父亲宠爱他，亲密地称他为“黑碳”。除了这头驴的巨大力量，更让人喜欢的是灵性和顺从。在犁地和拉车时，它可以根据父亲的喊声调整自己的速度，或快或慢。过了很久，“黑碳”才熟悉了父亲的叫喊。父亲的吆喝不是随便的吆喝，是一种默契，是农民和驴之间的交流，是人和驴之间固有的情感。很久以后，邻居方圆知道他父亲有一头大驴。父亲也很激动。走亲访友或者见熟人。会说话是驴的灵性。

正是这条街上田野里的辉煌驴，终于给了父亲沉重的一击，让他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往。

那年夏夜，“黑碳”难产而亡。几个好邻居听到“黑碳”沉船的消息，都想分享驴肉，但还没说完，就让父亲好好教训了他们一顿。过了两天，父亲把驴的尸体拉到村外的草滩上，埋葬了他们母子，用土堆了一个大坟。他站在坟前，久久不愿离去。我一直在说着什么，可能是对驴的祈祷，希望他下辈子成为有钱人什么的。总之，父亲希望“黑炭”下辈子再也不要当驴了。因为，在父亲心里，“黑碳”为我们全家付出了太多。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我的父亲，曾经和驴子打交道，有一段时间失去了他的驴子，他的心变得空虚和无法忍受空。因此，他从姑姑家带回了一只耳朵异常大的红棕色驴子。它经常耷拉着耳朵，缺乏活力，经常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为此，父亲带着一种苦恼称之为“大傻瓜”。虽然缺乏精神，但精力充沛，从不懈怠。父亲的心情渐渐明朗。

在我家的五年时间里，“大傻”生了四只驴崽，个个可爱跳跃，成为家里农活的“顶梁柱”和“主力军”。我父亲很高兴有这么多劳动助手，他照顾他们。后来“大傻瓜”老了，不能再下地干活了。他的父亲不仅没有抛弃他，还给他最好的草料吃。“又大又傻”吃着草，眼睛眨着，仿佛在表达对主人无限的感激。有一天，几个驴贩子来到家里。哥哥受不了他们的纠缠，把“大傻瓜”卖了。父亲从外地回来，喘不过气来。他骂弟弟没良心，拿着钱跑到驴贩子走过的地方。他想用比《大傻瓜》更多的钱赎回它。可惜的是，因为父亲走错了路，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大傻瓜”。

为此，父亲和弟弟吵了好几次架，抱怨弟弟不该卖掉心爱的驴。看到这一幕，我真的有些担忧。如果我以后不养驴，我爸会怎么过日子？

几年来，父亲一天也没有离开过驴，驴在主人身边变得光荣而辉煌。如果有来世，父亲会多养几头驴，因为那是永远屹立在田间的风景。虽然不显眼，却支撑着一片广阔的蓝天。

多年来，是父亲独特的农民情结支撑和提升了我的人生，陪伴我走过人生的每一个岗位。可以说，没有父亲的博大情怀，我的人生也就没有强大的毅力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