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解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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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一个在外地工作的少女，意外身亡。由组织指定，我们一行四人带着家人和他们协调。旅行前我们只说孩子因为意外住院，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和孩子他们已经死了的真相。也许是因为父女的团结。他父亲一路不吃不喝不说话，一天一夜躺在卧铺上，两眼呆滞地盯着窗外。看着他无助的样子，我想和他说几次，转移他的注意力，调节他的情绪。每次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面对失去女人的痛苦，我突然觉得语言是多么苍白。我该怎么说？你能给他什么样的安慰？

当我们赶到事发现场时，我们再三考虑如何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他能承受这个打击吗？同时，我们期待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捶胸顿足，号哭，突然晕厥，言行过激，这些都是我们真的不想面对的，但怎么可能呢？最后我们围成一个大圈，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个我们真的不想挤出来的词:“死”。他父亲脸色蜡黄，哽咽着说:“我心里有一种未知的感觉，但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我希望我的女儿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说实话，那双暗淡的眼睛，那种仿佛带走了整个骨架的柔和表情，真的让人无法多读。我说:“想哭就哭吧。它会让你感觉更好。不要捧在心里。”但是在我们面前，他就是不流泪。可见他的心在抽搐，在流血，他的心失去了寄托，他的精神失去了依附，他老了很多。我想，面对这种情况，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他的伤，治不好他的痛，再伟大的哲学家也吐不出江河的抚慰之言。最好的办法是顺其自然，让时间慢慢缝合伤口。

突然，我对“父亲”这个词有了更好的理解。“父亲”有坚强的一面，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们可以忍受缺乏食物和金钱的困难。他们能忍受日出日落的艰辛，也能忍受风雨。他们只是无法忍受孩子辍学、失业、生病和死亡的创伤。“哭”是一种语言表达，“哭”是一种倾诉，但更多的“父亲”想哭而不流泪，所有的无奈都是自己扛着，而不是眼里含着泪。他们看起来很严厉，很冷漠，但内心却充满了燃烧的情绪。这也许就是“父”的伟大与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