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运河流到北京城
运河流到北京,就是流的尽头。小时候一直以为杭州是运河的起点,北京是运河的终点,大运河总是从南向北滚滚而来。这种印象一直没有熄灭,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从那以后,我去过苏州扬州,去过济宁,去过家乡沧州,那里运河一路流着,船飘着,但总觉得运河水往北京流。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北京这个城市,运河水会流到哪里去当终点站呢?俗话说:所有的篮子和篮子都是关着的。恐怕没有一个城市可以关闭。只有北京是关闭大运河最好的一个。
这么说,也许有些自大,就因为北京是首都?隋朝开凿大运河时,北京不是中国的首都。
大运河绵延2000英里,流向北京,真正走到了尽头。即使在这漫长的流动过程中,北京城也不是大运河的多彩运动,而是它美丽而遥远的大结局。
现在北京已经没有大运河的影子了。今天的运河水流向通州,戛然而止。前几年去通州潞河中学讲课,去学校后面看运河。河水又浅又泥泞,就像电影中穿着旗袍的瘦瘦的张可颐。我想起清人写的一首诗叫《六合强歌》:“幸福的南潮如平,帆的北指更清。是为了岁月填平天空,没有什么可以被风占据。”写的是流经这里的运河,由南向北指向,到达地景,沿着历史轨迹流向北京。但是,那时候没有了南潮的气势,没有了风帆的影子,我不禁观望和思考,不要和历史比,也就是和我童年看到和想象的运河比,还一样吗?
我不确定。
运河最早的一端曾在通州。但到了元代,运河继续向北京推进,流经通惠河,到达北京腹地的积水潭,水运码头从通州转移到那里。明朝时,大运河的终点从积水潭移到前门,即现在的前门楼子东南。当时,大运河的水运码头在这里巍然屹立,河水在这里荡漾。否则就没有鲜鱼口,西江边,东江边。今天,这些地名仍然承载着运河的历史记忆。在新装修的鲜鱼嘴东侧,专门竖立了一组雕塑铜像。鱼贩放下担子,拿着秤给顾客称鱼。担子两边的篮子里有几条鲜鱼,仿佛刚才鱼贩们刚从码头的渔船上摘下鲜鱼,拿到岸上卖。据说鲜鱼口这个名字是因为鱼贩们“卖鲜鱼,买鲜鱼”的叫卖声。
小时候我们家就住在仙玉口北边不远的地方。现在竖立这组青铜雕像的地方叫小桥,说明这个地方曾经有一座小桥,桥和河连在一起。河水没了,桥也没了,一家以桥命名的杂货店也站起来了,直到几年前这里的拆迁重建。在桥的东边一点,还有一个地方叫梯胡同。什么是梯子?说明那里地势低,需要梯子才能爬上岸。再往东,有李三河、水道子等地,都表明这里曾是运河水潺潺的地方。
当然,小时候这里没有河。然而,自从我在历史教科书上得知杨迪皇帝开凿南北大运河的文字后,大运河就不再只存在于历史教科书中,而是活跃在我的想象中。当时我去仙玉口买东西,通过三里河上学,不禁想象,几百年前,在我脚下,不是柏油路,是潺潺的运河水。直到几年前,为了写《城南蓝调》这本书,我回到老地方,游览了前门地区。在湖北会馆正门前和一位87岁的老太太聊天,离鲜鱼口不远。她对面的院子以前是山西人的银行,台阶很高,明显比湖北会馆高。这些是之前流过的运河留下的痕迹。即使过了几百年,它们依然存在,比人们的记忆更可靠。从大门出来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像站在舞台上一样,比我们两个高很多。我以为过去有水的时候,他就站在水边。我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船翻了,我和老太太至少在水面下半米。运河潺潺的景色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然而,运河确实在这里流动,在前门房子之前和皇城之下。然而那是在明朝。
但小时候在东便门明城墙前看到一条真实的运河,证明了运河不仅存在于我的想象中,也存在于现实中。这条运河真的止于北京。
当时北京著名的蟠桃宫就建在这里,就在运河旁边。蟠桃宫是一座道观,始建于明代,是运河流经此处的鼎盛时期。我觉得潘桃宫之所以建在这里,靠运河,就是想顺势而为。小时候看过蟠桃宫,清朝康熙年间屡修。寺门临河,天光云随门一起倒映水中,风格相当不错。而且,这里极其开放。那时,船仍然可以在河里行驶。每年农历三月初三,著名的北京蟠桃宫庙会就在这里举行。“蟠桃大会”四个大字,原本刻在寺庙山门两侧的琉璃瓦上。所以明代北有普陀寺、金山寺,东有观音寺、关帝庙,都在运河两岸,香火极盛。清末甄军的《天志一文》中说“庙很小,庙城最繁华”,形容为“地近河(即空河之地),无城语;春波绿,软土红;百戏争陈,大堤入歌;衣不蔽体的人影,晃动着春风,那里有三千多里”,并称赞它为“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
到了清代,也有当时诗证的风光:“望桃宫烧香,日久,童冠尚早,大同河寻粮。”“是兰亭修日,看着不错的曲水二为道。晋亮风景如画,对元恭来说不太太平(陶涛宫的全称是护国田萍陶涛宫)。”
真君清诗中的“春波”、“堤”、“曲水”等词,都是关于运河的。没有运河,潘桃宫的风景就少了一半。当时运河经过这一段,叫大同河,在东便门附近,现在是明城墙角楼东南一点的地方。曾经有一座桥叫大同桥。“看大同河上的粮”是指当时能在河上送粮的大船能跑。运河水,就像这里流的一样,会流到尽头,前面就是水运码头。从南方来的运谷物和其他东西的船会停靠在这里。当时这里美极了。
当时,沿着运河再向东走一点,到第二个门,就是一个品酒、喝茶、看风景的好地方。运河水就是从这里进入内城,到达北京的。清诗里有句话:“想出门在船的二门,吃小鱼汤的滋味鲜,最好上楼,烟雨如江南。”二门是入京的大门,也是入京的景观。运河水在这里缓缓波动,像一个即将跑到终点的长跑运动员,呼出一口长气,呼吸片刻,舒展腰肢,在这里留下最好的神采和风景。小时候,虽然二门江南没有这种雾蒙蒙的雨景,但去二门喝茶依然是老人们的口头禅。想到这里流淌的浩瀚运河水,眼前的风景不再是江南的烟雨,也不再是北田的烟雨,而是红墙蓝瓦,皇宫飞檐,雕龙画壁,秦时明月,汉代风情。作为《钟鼎》辉煌的大结局,不正是它最好的收尾和归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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