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化地理需要文学书写

沈从文是楚文化，黎杰人是蜀文化，赵树理是金文化，莫言是齐文化...这些作家的文学创作都打上了文化地理的烙印。中国作家协会和作家出版社最近举行了一次关于文化地理与文学创作关系的研讨会。与会者认为，文化地理学特别是地域文化的传承、保护和突破，需要作家的文学创作。这不仅是文学的基础，也是文学的先天标志。文化地理对文学的影响是一个综合的影响，既包括地形、气候等自然条件，也包括历史、习俗、方言等传统文化形成的人文环境的各种因素。地域文化作为作家产生的背景和文化接受的最初源泉，是探讨作家创作的重要参考维度。

以小说的形式保留传统文化

湖南作家李怀孙14年创作的长篇小说《湘西秘史》，以湘西濮阳镇两家世仇为主线，描写了近半个世纪以来濮阳镇的生活图景，生动地再现了一个百年前神秘而真实的湘西。这部作品不仅反映了近百年来湘西的市场状况，也反映了一位从事湘西历史文化研究十年的学者的人生历程。

《湘西秘史》是李怀孙几十年民俗文化积淀的结果。小说中人物的性格在民俗中逐渐显露出来。同时，通过人物事件的复杂关系，再现了南方尤其是湘西傩文化的神秘和深刻。文学评论家李建军评论说:《湘西秘史》是我们认识到当代小说创作中虚假浮华问题的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它反映了一个真实而简单的东西，就像我们所踩的地球一样。”

李怀孙早年从事戏剧和文学创作，到过湘西各县。为了搜集湘西的历史文化资料，了解当地的文化史、地理、民情，他走遍了沅水上游各县(包括湘、黔、鄂、川连片地区)，有的去了两三次，做了几百万字的笔记。其间，他还访问了水原近两个月，了解湘西人的水上生活。“为了了解沅水流域码头的情况，从托口古镇到常德市，花了17天的时间下河，调查卸货工人到达常德后的生活状况。为了面试‘鱼坛’的‘沙滩老师’和潜水的‘老师’，我在涪陵清浪滩住了一个月。”李怀孙说。

《眉山虎匠》《目连戏》《送瘟》是流传于湘西几千年的渔猎戏曲和民间文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有些是无法延续的，只能留在湘西的记忆里，有些可以作为受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存下来。李怀孙回忆起几年前的一件事:“当时只有一位八十多岁的师宋玉大师熟悉陈河木莲戏的所有剧本和排场。1984年9月，我去了师爷乡下的家，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记录了陈河木莲戏的所有剧本和排场。就在我离开师爷家20天后，老人去世了。在小说中展现这些古文化，并以人们喜欢看到和听到的形式传播给后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

不能被标签束缚在创造性思维上

自20世纪80年代“寻根文学”兴起以来，作家们从文化历史遗迹、历史文献、人文标记等方面对地域文化进行了探索，并对其文学价值进行了探索。经过多年的倡导和解读，读者看到很多带有地域标签的作品，很难产生共鸣。评论家李国平说:“现在说起陕北文学，姚橹似乎是典型的或独特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路遥的空叙事主要集中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他是一种比较典型规范的叙述方式。继姚橹之后，关于陕北文化地理的文学创作大多自觉不自觉地沿袭了姚橹模式。然而，除了姚橹的象征之外，实际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关于陕北这块土地上生活书写的空房间

在出版长篇小说《女红》之前，作家龙云还出版了《空中旅行:陕北民歌考察札记》，不仅阐述了陕北民歌的历史、地理背景及促成其变迁的因素，还分析了陕北民歌的主题元素、音乐魅力及历史传承。这体现在他的作品中。文化地理背景是龙云的自觉追求。他试图在作品中表达一种历史感，并将知识转化为文学表达。评论家拉达说:“作者的叙述里有民间故事，有眼睛，有魅力。《女红》是龙云长期研究陕北历史的一个渗透。小说的巧妙运用使其产生了叙事诗般的风格，从而形成了与其他小说完全不同的品质。它以近代陕北历史上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为背景，书写这片土地近百年的沧桑，自然融为一体，而这恰恰是一些小说家在之前的创作中所没有的。”

龙云的《女红》可以说是陕北写作中姚橹模式的延伸。这部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空的历史和空的意义李国平说。

在厚厚的土地上建一座大楼

地域文化对文学发展的影响一直是隐蔽而明显的，它不仅影响着作家个人的思维方式、气质和品味，也孕育着一些特定的文学流派和作家群体。于是，陕军、京派、海派等地域文学概念应运而生。文学的地域性起着根本作用，它可以部分决定作家的创作特色、文学意义和成长高度。

批评家王洪胜主张创作要受文学欢迎，作品中的语言和材料需要从生活和历史中重新发现，没有古董的感觉，不能被视为考古对象，但文学应该是活的。学者王必强曾在《现代诗派与地域》中写道:“夫信五常，若为水土之爱，风俗因之而成，声声因地而异，则所到之处，人所寄，追溯过去。”上世纪初，中国现当代文学在西方文学的启蒙下崛起，但就作家而言，他的创作也受到包括地域文化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时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有时是一种比较自觉的创作追求。当一个作家身处地域色彩浓厚的地方，那是他的快乐，也是他的不幸。地区既是承载希望的方舟，也是突围的牢笼。作家与地域的关系是互动的、相互促进的。这样才能写出真正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和文艺作品。

中国作家协会秘书处秘书阎敬铭说:“在风格化的同时应该有一定的把握。很多想通过程式化的逻各斯达到小说效果的作家，都需要处理同一个问题，即极端的民间或个人语言习惯，与文人自身的描写习惯有效融合。”如今，随着社会信息化步伐的加快，地域文化交流越来越频繁，作家关注的话题也趋于一致，实现文学理想需要更多的突破。作家的传统文化，坚守文学底线，面对社会问题，都不会改变。通过对某种地域文化的文学表达，将带有泥土气息的文学作品奉献给时代，展示其文化人格的多样性、丰富性和现代生命力，是作家的责任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