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救场”的艺术（四）

书画作品的“万无一失的拯救”通常是指书画作品的绘画艺术没有笔误，但内容表达受到侵犯，或者作者想进一步开拓话题，可以用诗词来对待他。这种例子很多，不妨举南宋甄嬛修德和江万里以诗救画为例。

宋理宗年间(1195-1224)，大臣叫大画家马援画了一幅“三教(儒、释、道)”的画，画的是“一佛侧坐，夫子(孔子)前求礼”。疑似太监故意设计，为的是羞辱儒家。画完之后，没有题目了，大臣还发了一道令，让才子江万里来画。姜是个聪明人，看画就知道。要想在不得罪佛道的情况下化解儒家的恩怨，就必须“善用诗”来拯救画中的孔子。只有把孔子保存在画中，我们才能保存马援的画。因此，这出戏的名字是“释迦牟尼坐在老聃旁边”。只有我师父，永不落地，”盘腿打坐说，释迦牟尼；老子(道家)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孔子哈哈大笑，倒在地上。一首诗，两次救援，所有人都很开心。见此事南宋细心的《启东野语》，盛《水东日记》等。，并没有虚构。

事实上，在此之前，在宋宁宗王朝(1225-1264)，徐金国王国主持三教，要求赞美绘画。图中老子和释迦牟尼都在说孔子拜下层。没有在这张图上签名的人，明显是有意侮辱主人，从属于第二宗教。朝廷称大秀才甄为(号西山)来赞美他，说“老子喜欢讲空，释迦牟尼讲舍利。大师一听，哈哈大笑，摔倒在地。”一首诗解散后，三教和谐祥和(见《江湖文姬》)。

这种统一的题画诗的理念是“救场”，把它当成另一种风格也无妨。两张图中的诗“救田”看起来很幽默。其实“救孔子”的背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的开头是先有图，前题“将军”，后题诗定；因为“三教”的地位举足轻重，题诗《救田》也不同寻常。首先，儒家是孔子的履历，不是孔子的本事。孔子是九流大师，包括百家，但不能受儒家的限制。其次，孔子的治国保民之道，为天下所用，权变(审时度势，因势利导，以和为贵)，更体现了一种理性文化的精神。所以如果因为怨恨而用儒家来说事，大多是批判儒家，侮辱孔子。这种古今闹剧历史悠久，并不奇怪。诗中“救田”者，从中斡旋而逃，不陷进泥淖，动笔前有个想法，说“孔子笑而跳地”，也是符合孔子变向思想的，读者不笑而去，就知道“智能拒敌于千里之外”的机趣。

以诗治，又称“以诗解事”、“以诗养事”，可以请诗词书法家画诗(如宋代姜子渊以诗治《三教图》)，也可以临时借用已有的古今名句(如朝鲜书法家借用杜甫的诗)，也可以请诗词画家即兴创作自己的诗，自救或请人治疗，不过是偶然。

还有一种“绝症抢救”，不需要“涂B”，也很方便实用。“存而不存”是指书写或书画创作的问题已经存在。虽然原错误保存完整，没有任何涂抹和删除，看似有“错误不存”或“不需要存”，但确实“存了田”。同时，诗歌的完美是最丰富的文学创造力的成功介入。

乾隆十六年，韦辛(1751)南巡杭州。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御书匾误题“屈原之风”。52年来，虽然有过安静的讨论，但他们不敢犯错。因此，当地政府认为乾隆的来访会治愈圣父的笔误。甘龙想都没想，就做出了一个聪明的举动，澄清了《屈原风荷》这首诗，巧妙地化解了圣父御书的遗憾。甘龙的诗说:“九里松旁，庭院风弯，荷花红。不要误写新信而感到惊讶，邪恶的意图是崇拜同样的感情。”按孟子的“禹恨酒喜好字(大禹不喜酒，喜好字)”、“康熙年间的屈原风和”不是笔误，而是刻意回避“屈原(宋酒元)是醉”，其中蕴含着帝王的深意，其高情高雅应该和大禹一样，不必担心更换新匾额。这一点可以在《钦定南巡大典》和《帝制诗》中找到。这样，圣祖印刷错误的牌匾有了新的修辞，得到了公开的解决，并增加了一个故事。如果乾隆当时有勇气改正，圣父会丢面子，孙子李鸿终究会丢面子。如果乾隆不闻不问，他要么无知，要么没有勇气，留给全世界去偷段子。结果爷爷奶奶和孙子孙女都丢了脸。所以乾隆“善用诗”的思想真的很出彩。

据清代《卜边霞》记载，康乾时期著名儒生王燮(名卢丹)收藏了一把扇子，并请了九位历代名人在扇子上题诗，十分得意。最后，他请老学者姜绍(名叫岳越)题诗，以组成一个完美的“十老迷”。那一天，蒋介石喝醉了，胡乱涂写，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王燮失望地叹了口气，“我积累了20年的宝藏，它们都是笔。每次穿展都像一张脸。现在，“一个角落被污染了，但并不完美。“所以我为此感到遗憾。秀才金少看到，以为可以救，于是想出了“诗救粉丝”的主意。金标认为，王氏家族在东晋有两件大事。第一，王羲之“为学生写了几本书(例)，他父亲不知情就剪了”。首先，他的儿子王献之的弟子们实际上是从王献之带墨宝来传播桑树和养蚕的。今天再加上江彪的错书，刚好是“三景不好”；如果是诗词拯救，这个粉丝会更值钱。就在学者陈艳来访的时候，他很高兴地写下了自己的笔迹，第二个问题也就省了。诗中说:“父亲知道割多少书，学生直接卖蚕。杀风景也不是独一无二的，迷桥过迷。”“范头十个老写任务，一个老脏碍九个老题。君，但清风满手，不能坐等清闲。”题目讲完后，大家都说“起死回生”，王燮欣然带着袖扇走了。

乾隆救爵，救范，都是“文救世”。缺陷生出良苦用心，显示了文人的儒雅与智慧。他们真的相信拯救和胜利。他们不需要剑或戟，也知道如何攻击。这种“善用诗”，相对于一般的题画诗和题写诗来说，似是而非，别具一格。文学的介入可以巧妙到“救田”，在题字之外另辟蹊径也是一大功德。

作者一直认为，解决难题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必须“出”和“入”。进入，如果作为一个哲学概念，可以从许多角度来看，如外部和内部，时间空，增加和减少，光线和阴影等。诗，有出入，书画存场，应该如此。如果用诗意的眼光看白云青山；云遮山，白云不见青山(原迹不见)，似涂抹；诗或印的介入，跳出场外处理，可见于云山(碑文诗或印语与痕迹并存)，似乎是一种非涂抹的方法。有了这样的味道，在“白云飞破远山绿”之后，这座山就不再是原来的山了；“云白无端”，那云是原云吗？两者都值得称赞。

现在杂念太多，看了书看了画的人都觉得自己理解不如前辈。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是依附于浮躁，没有那份心安。前贤不一定忙，也不一定都有别墅才可以学习培养。从小到浅再到优雅，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我们都是吃烟花的，眼睛和手最终都要磨砺。对于画家和练功的画家来说并不难。如果他们备货充足，阅历足够，理解蜡烛，理解人心也不难，他们也会生气。他们一定知道“那些见证道的人已经留下了文字；顺手开门的好机会”(见《鄱阳集·清辉师序》)，都触及到了中肯的大学问题。

学习和实现有两种方式，但学起来容易，实现起来难。学而悟之者，往往恨之甚少；学而不悟者，相比较。今天联想的一些书商，故意搞了许多改稿改诗、烧染纸、挖补贴洞、写朱砂题词，使论文充满了突兀和吓人的目光，还出版了合集，鼓吹“大收藏价值”。真不知道后代怎么说话。非现稿不能用墨水涂改，但一定要建立在真情实感的基础上。如果是笔误，那么“救田”的方法有很多种，那为什么要伪造沧桑呢？诗词散文改稿不在乎涂抹几次，只在乎是不是真情实感的产物。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到真相，墨水把纸弄脏了，那你早就算计好了，忽悠着恶意看了。你怎么能搬家呢？美感一旦虚假，被调侃，效果肯定适得其反，这是硬道理。

总之，字画“救田”信是有门道的，没有固定的公式，每个家庭都可以以法为生。荀子说，“精微而不可见”。谈艺术，路上无痕，善是至圣。成功的书画“救场”，一个有眼光有头脑，一个有技巧有道德，符合“极明达阔”、“阔而精微”(《礼记·艺书》)的审美原则。那些“广大”的人总说自己思想丰富，是机器运过来的。所以广阔无处不在，境界不请自来。微妙，总是抗拒发现，可以有所作为。根据作者多年的收藏和研究，书画的“省田”虽然是一条小路子，“习之渐非理，越学越离理”(《易经·易经·元宵约》)，可以发现风景的精致，探索的无穷。明明是“存”，前人却说“存而不存”，画家和画工都不要小看有多少知识门道。

(作者是诗人和学者)